又道:“外面那些混球,自己红香软玉、逍遥快活,倒整日酸溜溜说咱们闲话,们自小打熬身手,何尝敢日松懈,当差也是风里雨里,不比他们辛苦?”
贾玩不知道周凯这通邪火冲谁去,也不接茬,道:“下次你自己带个暖炉子来就是。”
周凯“哼”声,道:“爷好歹也是个武官,学那些老爷们抱着炉子、
乾帝依旧在勤政殿居多,但生活比上午要丰富,偶尔去御花园透透气,去上书房抽查下皇子课业,或去后宫和妃嫔吃个饭,见见年幼小皇子什,当然,还有给太上皇、皇太后请安。
贾玩也有幸,跟着参观下皇宫,不过因他级别不够,只能守在门外,没能见着太上皇等人真容。
这数日里,潜帝次也未去见过新晋贤德妃贾元春。
进腊月,天比天冷,下差已是黄昏,贾玩和帮同僚换自己衣服,三三两两出侍卫所,循着人少小路向车马处走。
周凯看眼阴沉沉天,搓手跺脚道:“这鬼天气,风里像带着雪沫子似得,冻死个人,还不如直接下雪来爽利!”
剩下两日,贾玩又见几次皇长子那顶青色小轿,或是去勤政殿陛见,或是在路上偶遇,只是再无任何交流,或擦肩而过,或远远瞥。
六日轮值,贾玩满打满算,不过当两日班,接下来便是六日休沐。
贾玩不由感慨,这种隔六天就有次小长假,而且福利待遇流工作,后世上哪儿找去?
那日宝玉从宁国府回去之后又病,说是着凉,说是被不干净东西缠住,发热,神智昏沉,整夜整夜做噩梦。
贾母急不行,又是请大夫,又是请高僧,还找马道婆在府里做法,封东南角那口井,又从贾玩这里要件兵刃过去震煞,王夫人更是连几日都在小佛堂里念经。
贾玩道:“等真下雪,你又不是这话。”
同贾玩样乾清宫侍卫,定远侯次子常文涛瞥周凯眼,道:“你在屋里熏着火炉还喊冷,们这些站在外面吹冷风都不必活。”
“屁,你们好歹头顶上有屋檐挡着,咱们把门都没吭气儿。”
要真下雨下雪,可怜是他们这些外班,当然出大太阳也是。
成众矢之周凯耸耸肩不吭气,待拉开距离,又开始跺脚喊冷起来,抱怨道:“侍卫所里那些个奴才,就知道偷懒耍滑,也不说将咱们衣服鞋子烘烘,值完岗身寒气回来,好容易剩下点子热气,这冰块儿似得衣服上身,全没影。”
反正乱七八糟折腾,也不知是哪样起效,贾玩休沐结束时候,宝玉病已经开始好转,烧退,人也清醒。
贾玩原不信这些,只是他自己都魂穿回,且身上先天之气、先天之体,也有几分神异,难免有些动摇,不过这次事,他觉得应是宝玉心病居多。
贾玩不由后悔当日话说太重。
需知单纯想要以言语将人点醒,使其幡然醒悟,性情大变,实是难如登天,更多,不过是在人心之上,多刻上缕伤痕罢。可若不是纯良之辈,又岂会被这些言语所伤?若是纯良之辈,又何苦伤他?
数日后,贾玩再次当值,就不是上午班,换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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