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例行寒暄问安,末便听太上皇冷声问道:“哪个是贾玩?”
只听语气和用词,就知道定不是什好事。
合着太上皇今天是来找茬儿来?
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贾玩身上,贾玩上前见礼,太上皇却不叫起,目光在他身上冷冷走遭,缓缓喝口茶,才道:“朕听说昨天,贾侍卫耍好大威风?”
这话叫他怎答?贾玩唯有低头不语,做谦恭状。
他是在和他,步步重新“建交”。
当年发生在赵轶身上事,明显是个阴谋,皇家将它定性为“坠马”,可见是不愿让它见光,赵轶自己也不愿贾玩卷入其中。
只是他时时刻刻被人监视,想要同贾玩亲近,又不使人疑心,就必须将双方关系,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逐渐变得亲密起来。
偏偏以他赵轶人设,“见如故”、“相见恨晚”这些剧情都不适用,只好用别方式——先是轮椅,后是治腿,承他两个大大人情,以后他们再怎亲近,别人都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乾帝自然想不到其中另有内情,只是听到“废人”二字时,便又沉默下来。
倒不喜。
是以贾玩也乐得自在,反正这位皇上等闲不会要他脑袋,而升官发财这种事,他又没多大**,是以相处起来颇为轻松,倒让乾帝愿意同他说话。
赵轶道:“贾侍卫若急着使银子,那里倒有些……”
乾帝打断道:“你听他胡扯。”
对贾玩道:“你若真没饭吃,到宫里来,朕给你管饭。要银子……没有!”
乾帝皱眉,道:“父皇,您说是……”
忠顺亲王赵昱轻笑声,道:“皇兄,您这位爱将可是不得呢,昨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邪火,带几十个家丁,将他兄长修行玄真观,砸个稀巴烂,里面道士也被他打非死即伤,也不知道这些可怜出家人,哪里招他惹他。这也就罢……”
他啧啧两声,道:“他竟当着所有人面,让下人用鞋底子抽他哥哥
赵轶随后提议,午膳后去御花园逛逛,看看梅花。
乾帝百感交集,他这个儿子,已经足足六年没有赏景心情,也几乎六年不曾笑过,哪有不应。
正聊高兴,忽听外面传来“参见太上皇”声音,乾帝微愣,起身相迎。
出入皇宫这久,贾玩终于第次见到太上皇,容貌自然是好,也不算太老,六十来岁模样,精神矍铄,气度威严,看着比乾帝要温和些许。
和太上皇同来,还有位三四十岁左右,容貌俊俏但气质阴狠华服男人,贾玩通过他们之间相互见礼,才知道他身份——忠顺亲王,赵昱。
赵轶道:“便是贾侍卫果真是胡扯,儿臣也愿意信。”
又叹道:“当初收到贾侍卫礼时,儿臣还觉得受羞辱,发好大通脾气,后来忍不住试试,才知道这东西好……六年,唯有这几日,儿子才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
“后来儿子找到匠人,才知道这东西,竟是贾侍卫亲自设计,画图纸并看着匠人们做,还多番调试……只觉得好生愧疚。”
贾玩表示,他只觉得好生肉麻……完全不像赵轶会说话。
联想到之前让他请大夫事,贾玩终于明白赵轶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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