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边吃边道:“你前脚又打又砸,后脚贾府就送东西来……说你们这是何苦来着?钱多烧手吧?”
贾玩笑笑,道:“今儿还讨万多两银子回来,那才叫烧手呢!”
想也知道他们收到银子,会吓成什模样。
不只是缺远见,也不是胆小怕事拎不清,只是缺底气罢,这些人,在平头百姓面前,固然耍足威风,遇到真正权贵,却个都开罪不起。
他贾玩哪怕得罪太上皇、忠顺亲王,却还有个能开口讲理地方,没有切实把柄,谁也奈何他不得,可是荣国府呢?
柳湘莲在蒲团上坐下,拍开酒坛上泥封,冷笑道:“砸时候时爽,现在自己尝到滋味儿吧?”
朝破碗里倒碗,贾玩伸手去端,被柳湘莲把拍开,道:“你老人家不是守孝吗?喝什酒?”
他提着酒坛,只只手能用,贾玩却有两只,毫不费劲将酒抢过来,滴未洒,道:“不是怕你个人喝没意思吗?”
柳湘莲翻个白眼:“谢谢你。”
贾玩不理他,打开食盒,将里面饭菜取出来,就摆在地上,里面东西分量十足,味道也不错,可惜除汤还热着,其他都已经半凉,柳湘莲也不嫌弃,给自己和贾玩都盛汤,趁着还有点热乎劲儿,大口吃喝。
玄真观,贾玩从墙头跃而下,还没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风声,忙个侧翻避过,道:“是!”
“知道是你,”柳湘莲站定,啧啧道:“你身手是越发厉害,竟然这样都打不到你。”
贾玩将酒坛扔过去,道:“你就闹吧,弄坏东西,损失可是你。”
柳湘莲“呸”声,骂道:“使唤爷到这荒郊野地里来喝西北风,还敢拿这个挟制爷?”
面引他,直接从后窗翻回屋子。
自身毫无实力可言,先前靠着王子腾作威作福,现在王子腾、林如海,还有他贾玩,三个都想牢牢抓住,却不知这三个,根本就不在条船上。
先时赵昱承认没有婚书事,贾玩目就已经达到,明知银子讨回来贾政也不敢收,为什还要多此举?就是要
贾玩见他吃狼狈,道:“怎,那些道士不给你饭吃?”
柳湘莲白他眼,道:“锅都被你砸,吃什?”
又道:“他们昨儿不知从哪儿借个大瓦罐来,这几顿顿顿米粥加咸菜……倒是有鸡有肉,可惜谁也不敢炖,远远埋,怕再被你抓住打顿。
“如今派人去城里买东西,怕是要到晚上才有干饭吃。”
贾玩听,毫无愧色,将烧鸡扎在匕首上,放在火上加热,道:“这个时节,老百姓几家吃起干?别说米,有糠吃就不错,这些不事生产道士还有什不满?”
进屋,贾玩很是汗颜,房子成这样,也难怪柳湘莲要说“喝西北风”。
窗户东倒西歪,纱窗烂成布条,被北风吹得乌拉乌拉宛若鬼宅。
房间里,床上光秃秃个床板加床棉被,地上两个蒲团,个火盆,个水吊子加两个破碗,就是全部家当。
原本碎瓷片烂瓦罐之类,被码子清出去,烂桌椅板凳窗帘帐子等堆在旁,现在火盆里烧便是这些。
不得不说,家里那些伙计们,“干活”干还挺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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