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叹道:“如今是没开衙,要是开衙,皇上面前折子还不得堆成山?
“其实就算没人上折子,皇上也知道,还派人去警告过,结果那个左贤王说,他们那边就是这种风气,喜欢拿拳头讲道理,时间不大适应,又答应以后会好好约束手下,结果钦差走,该咋地咋地……
“皇上也气够呛,偏他们下手又不是全无分寸,也不好因此大动干戈。
“逸之,你说这些蛮子到底想干嘛?不会是想找茬开战吧?”
贾玩摇头失笑,道:“你以为他们是咱们中原人,干什都得先找个冠冕堂皇由子?匈奴哪次侵边先下过战书?
在大乾,皇室虽贵,若无权力加身,朝臣还真不虚他,忠顺亲王如今已是没牙老虎,想不消停也不成。
至于太上皇那儿,有皇上帮他顶着呢。
贾玩弯腰将脚边肥猫捞到腿上,道:“有几年没在京城过年,好容易赶上趟,却又被禁足,门都出不去……外面可有什好玩没有?”
见他转移话题,周凯会意,懒洋洋靠回去,道:“好玩没有,糟心不少。
“年前你揍过那些草原蛮子你还记得吧?这些日子嚣张很,语不合就动手,伤不少人,连官兵都不放在眼里。
野上下虽对此事讳莫如深,但贾玩有周凯这个耳报神在,知道自然比旁人多些。
那日都察院将事情捅到朝上之后,忠顺亲王赵昱披着头发、敞着衣服进宫哭诉,说他是被冤枉,切都是他府上长史嫁祸,又在皇上面前诅咒发誓,甚至头撞向门柱,要死证清白……
哭二闹三上吊,闹得整个勤政殿人仰马翻。
死自然是不会死,只是这样来,乾帝也不好多说什,只能沉着脸,看着太上皇抢在他之前,将赵昱好顿痛骂,说若非他素日行事荒唐,又怎会惹下这腌臜事,骂他识人不明、管教不严等等。
强行认定赵昱被人陷害“事实”。
“有句俗话说好,会咬人狗不叫……那左贤王看着行事凶悍霸道,其实举动充满色厉内荏味道。”
贾玩笑笑,
“现在京城百姓看见他们都绕道儿走,都遇到过几次,妈真是火大。”
贾玩笑道:“怎,没上去打抱不平?”
周凯悻悻然道:“打抱个屁不平,那两下子你还不清楚?上去不被人当不平给踩才怪。”
又怏怏道:“不是怕被人揍,周凯什时候怕过这个?是怕在百姓面前丢皇上人,好歹也是御前侍卫呢,被几个蛮子在大街上打屁滚尿流,皇上脸面朝那儿搁?”
贾玩拍拍他肩膀算是安慰。
这番唱念做打之下,连乾帝都无言以对,只能下令宣长史,长史自然是宣不来,早有准备赵昱搬出王府小厮、长史府家人、沿街商贩、城门守卫等人证词,证明长史已经出逃。
他言之凿凿,乾帝不置可否,派出大批人出城缉捕。
乾帝不肯为此事定性,甚至连价都不肯开,太上皇也无可奈何,只能含怒而去。
缉捕直没有进展,这件事便晾在那儿,如今终于要有个断。
其实不管结果如何,贾玩也不会失望,现在情形已经比他预期还要强些,最起码,贾珍彻底消停,忠顺亲王暂时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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