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里微微松口气。
皇子府发生这种事,他难辞其咎,赵轶几度死里逃生,他这个护卫统领脑袋也是几度
尹成济进门行礼,手里捧着断成两截利箭,道:“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这是他留下……此人身受重伤,就算止住血,身上血腥味却无法去除,属下已派人去刑部借猎犬,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
赵轶不置可否,从尹成济手中接过两截断箭,箭头箭杆上都沾着暗红血迹,虽伤过人,箭头却锋利依旧,闪着寒光。
尹成济道:“刺客伤在肋下,应是被利箭贯穿前后,因箭头上有倒刺,不能硬拔,是以才折断箭身,从身后取出……”
话未说完,就被赵轶打断:“谁射箭?”
尹成济道:“是二等护卫吕良才,吕护卫年纪虽轻,但身手却是等好,等皆不如他,若非出身差些,早该晋升等……”
“殿下,那刺客剑虽快,却不狠,且剑意凌乱散漫,”张友士道:“是以府中护卫伤者虽众,却大多只是皮肉伤,精心调养段时间便可痊愈,只刘晨被剑穿胸,当时便已毙命……”
又道:“以老朽看来,这刺客可能是不惯用剑,才会如此。”
站在赵轶身侧小太监德福皱眉道:“可那刺客既然来刺杀主子,为什不用惯用兵器?”
张友士道:“或许是为隐瞒身份?”
他也觉得这种说法难以自圆其说,摇头道:“老朽也就是这随口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殿下受伤?大夫呢?张先生,张先生您快来看看殿下……”
“香儿姑娘去哪儿,怎还不来服侍殿下?”
“刺客尸体不见!他还没死,大家小心!来两个小队跟去搜,剩下保护殿下。”
“尹统领,两个小队是不是太少?”
“他已经受重伤,跑不,殿下安危更重要。”
尹成济原是为吕良才请功,却见赵轶脸色越发阴沉,甚至带几分狰狞,心中惊,急急道:“虽殿下说要抓活,但那刺客武功高强,以当时情形,良才若不出手,只怕他就逃之夭夭……”
赵轶冷然打断道:“那现在抓住?”
尹成济噎:现在虽没抓住,但好歹没让他大摇大摆、毫发无损离开不是?
只是看赵轶脸色,这句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跪下低头请罪,个字不敢多说。
许久之后,才听见个冷漠“赏”字。
又叹道:“殿下这也算因祸得福,经此激,经脉中淤塞尽去,再多练练就能走路。”
德福喜不自胜:“那敢情好……八年,爷终于可以站起来走路!爷,爷,您听到吗?”
赵轶淡淡“嗯”声,再无反应。
外面传来动静,德福掀帘子看眼,道:“爷,护卫统领到!”
皇子府上,有等护卫六人,统领尹成济便是其中首领,负责合府安危。
“……”
周围乱纷纷片,赵轶眼中终于恢复丝色彩,狠狠咬口舌尖,哑声道:“要活,不许伤他根毫毛!”
……
数盏茶时间过去,受伤护卫已经安置,只留下满地血腥,片狼藉。
正院偏房,烛光并不明亮,赵轶面无表情坐在备用轮椅上,身上盖着狐裘,脚下放着暖炉,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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