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笑道:“小原是江南林家人,打小就跟着爷做书童,前儿被派回江南采买,昨儿晚上才回京。听说有机会能进皇子府见见世面,小就
既能派小厮过来报平安,可见他现在情形还好。
张友士大喜,道:“那老朽这就去带他过来。”
赵轶瞟德福眼,德福笑道:“这种事哪敢劳烦先生,小去请就行。”
张友士忙拱手道谢。
德福是赵轶身边第红人,他亲自去请,这个面子给不可谓不大。
昨晚惨状,他们此刻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这样刺客,勉强躲过第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他们能直保有这样好运?
赵轶放下手中茶盏,看向张友士,道:“张先生可是有事要说?”
张友士郝然道:“是有件小事。”
又道:“昨夜殿下遇袭,京里不少人家送礼品过来给殿下压惊,只是殿下有话在先,是以在门房那里就概拒,有些人便将门路走到老朽这里……”
这夜,乾帝彻夜未眠,大理寺、刑部、五城兵马司官兵们彻夜未眠,宫里某些大人物彻夜未眠,赵轶彻夜未眠。
平民百姓也未得安宁,被半夜闯入官兵吓得半死,刀出鞘、箭上弦,全副武装官兵衙役将鸡窝狗洞都搜底朝天,然而除开始片片血迹以及两截断箭外,无所获。
那个身受重伤,按说已经命悬线刺客,仿佛凭空消失般。
找整整夜,没人敢提放弃两个字,搜索直到天明还在继续,所有人翘首以盼元宵佳节,在这阵兵荒马乱中到来。
而这切源头,皇长子府,却反而比平日里还要安静几分,除从正院暂时搬到偏院,赵轶生活同往常并没有什不同,练字、看书、练拳……还有练习走路。
片刻后,德福领着个眉清目秀、唇角含笑小厮进门。
“小玉砚见过殿下。”
赵轶道:“你叫玉砚?”
那人身边两个小厮,四月、五月他都见过,这个玉砚却眼生很。
张友士诧异看赵轶眼,这位皇长子殿下向冷漠不近人情,怎忽然对宁国府小厮感兴趣起来?
顿顿,又道:“旁也就罢,但殿下知道,老朽是宁国府荐来人,实在不便推却……”
赵轶心跳猛地加快,袖中手悄然握紧,开口打断道:“怎?贾逸之给送礼来?”语气平静。
张友士原有些不安,这种时候,实在不该拿这些小事来打扰赵轶,不想赵轶并无恼意,顿时松口气,道:“贾大人还在禁足呢,哪能随意出门,只派身边小厮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出口,张友士觉得萦绕在赵轶身上阴郁之气忽然消散大半,霎时间,竟有几分雨过天晴、云开雾散之感。
赵轶“嗯”声,无可无不可道:“既是先生开口,那就见见吧!”
被两名侍卫左右搀着,“艰难”迈步。
走过段,中间休息时候,张友士上前,含笑道:“殿下进步比老朽预想还要快,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殿下就能行动自如。”
旁人忙跟着道喜。
赵轶淡淡笑,道:“腿好,也未必是好事。”
周围顿时片默然:是,若不是殿下腿快好,何来昨天那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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