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子里掏叠纸来,道:“都粗粗记在这儿,若要实证,还得花功夫去找才成。”
贾玩接过,玉砚道:“依小看,那荣国府确该整治整治,虽然放贷、逼死人命之类,在权贵人家算不得什,可这荣国府,也太不成体统……”
他稍稍放低声音,道:“旁不说,只下人嘴巴没把门毛病就要不得。昨儿小同兴儿、旺儿两个吃酒,亏他们还是琏二爷二,nai奶心腹呢,半句话都藏不住。黄汤还没下肚,就开始胡说八道,府里小姐奶奶都敢编排,连林姑娘都……”
贾玩微微皱眉,没说话,继续翻看手里东西,玉砚知道自家主子其实听着,继续道:“他们说,二姑娘是`二木头\,戳针也不知嗳哟
玉砚嘿嘿笑声,道:“也没什,就是遇到个同乡,多喝几杯。”
玉盏转身给他盛粥,面道:“你也仔细些,偶尔次也就罢,若不知收敛,伤自个儿身子是小,带累爷是大……听说,昨儿个那边府里二老爷,把宝二爷身边茗烟锄药等几个小厮好顿打,还说要撵几个出去……连宝二爷都跟着受挂落。”
玉砚笑道:“谢姐姐教导,玉砚不敢造次。”
玉盏看他模样,也不像听进去样子,摇摇头扭身去。
贾玩吃差不多,放下筷子,漱口喝茶,随口问道:“茗烟他们怎?”
赵轶离开之后,贾玩反常态发半日楞才闭上眼睛睡去。
赵轶反应,不知怎让他有些不安,且朝中形式,并未因为太上皇退隐、忠顺亲王失势而变得安稳,反而越发凶险起来。
睁开眼睛时,外面是蒙蒙天光,贾玩掀被子下床,玉盏听到动静,端热水进门,道:“爷,今儿不该您轮值,不必这早进宫,多歇阵再起身不迟。”
贾玩摇头,动作利落穿衣梳洗,道:“去把玉砚叫来。”
玉盏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有主意,并不多劝,应声快步去。
玉砚道:“哪里是宝二爷因几个小厮受挂落,分明是几个小厮替宝二爷挨打……不过茗烟他们也是不大像话,这顿打也不算冤枉。”
又细说道:“家学那边,老太爷年纪大,又因瑞大爷过世,伤心过度,精神日不如日,那些个小爷便越发无法无天,学堂里也敢吃酒赌博,还玩那断袖把戏……昨儿个政老爷不知怎忽然起意去转圈,气个仰倒,着人拿宝二爷要打,偏生老太太听信儿去,护着不让动,政老爷只好拿宝二爷身边人出气,说他们撺掇着主子不学好什。
“因是小事,就没跟爷您说。”
贾玩不置可否,问道:“前些日子交代你事,查怎样?”
玉砚笑道:“猜爷就是要问这个,已经带来。”
贾玩吃早饭时候,玉砚便来,虽然衣冠整洁,却两眼血丝、脸困顿,贾玩颔首:“过来起吃。”
玉砚弯腰行礼,笑道:“谢爷赏。”
在炕边脚凳上坐。
他以往时常随贾玩出门,同桌吃饭是常有事,是以并不拘谨,只是在家里,起码规矩还是要守,并不敢上炕。
玉盏端春卷馒头并几样小菜放到他面前,皱眉道:“你晚上做什去,怎弄得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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