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有人跑腿,他乐坐享其成。
果然还没到勤政殿,周凯就追上来,神色古怪道:“有人在朝上提立太子事儿,皇上不快,提前退朝。”
贾玩道:“立谁?”
周凯理所当然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中宫嫡子,不然还立那个赵轶啊?”
又道:“你说张家人是不是蠢啊,这个时候提立太子……离皇长子遇刺才过几天?波未平波又起,真他娘烦心!”
“也不知道皇上身体怎样,”周凯忧心忡忡:“都怪那个赵轶,也不知道他说什,把皇上气成这样,就这皇上还不忘给他遮掩呢!”
烦躁从树上扯下段枯枝扔进湖里,愤然骂道:“不孝子!”
贾玩道:“刘总管到现在还没给皇上请太医?”
周凯道:“怎会?昨儿下午就请,只是那群太医也都是糊涂蛋儿,把半天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还说皇上脉象平稳,生机勃发,并无不妥……刘总管旁敲侧击问许久,又换好几个太医重新把脉,也还是这话。”
冷哼声道:“群酒囊饭袋,皇上昨儿足足晕两刻钟,竟没有个把出来,还‘并无不妥’,不妥个头不妥!”
蠢笨他又看不上,只好就此作罢,可若他做族长,又有贾玩撑腰,便大不样……由不得他不动心。
“第三,告知老太爷瑞大哥过世真相。”
玉砚顿时愣住,道:“爷,瑞大爷死蓉哥儿难辞其咎,要是说出来,只怕老太爷他……”
虽然这事儿能激发起贾代儒斗志,可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啊。
贾玩道:“放心,求饶这种事,蓉哥儿最擅长不过,你告诉他,不管他用什法子,若不将实话说出来,若不能求得老太爷原谅,就将他和蔷哥儿并过继给老太爷。”
贾玩瞥周凯眼:得亏他还不知道昨天赵轶和乾帝说什……皇上这会儿才是真烦心。
只听周凯又道:“昨儿个皇上不是派队禁卫军过去,将皇长子府围水泄不通吗?今儿早上又撤,从侍卫营抽两队人贴身保护赵轶,说若有个闪失,提头来见呢!你说皇上这到底是什意思?”
贾玩不答,笑道:“揣摩圣意可是大罪。”
周凯“切”声,不屑道:“不揣摩圣意,当得什官儿?”
贾玩在他肩膀轻拍,周凯扭头,就看见群大臣三三两两过来,连忙闭嘴,到近前,扯住人道:“王大人,今儿这早就下朝?”
那位王大人笑笑,摇摇头,言不发越过两人去。
有事!
贾玩和周凯对望眼,周凯道:“你先走,会就来。”
快步离开。
玉砚不说话,替贾蓉贾蔷默默掬把泪,几口喝完粥,叼个春卷,施施然去。
贾玩将手里几张纸看完,丢进炉火。
宁国府以前种种不堪,自有出家贾珍顶着,荣国府这些腌臜事儿,也该有个着落才是。
……
今儿不归贾玩当值,但他去比往日还早几分,刚到宫门口,就遇到同他样提前进宫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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