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香客众多,乾帝逛很尽兴,外围保镖们跟很累,两个贴身保镖,个早就忘自己保镖身份,玩比乾帝还起劲,个被庙里浓浓烟火味熏得昏昏欲睡,若不是记得身边还有个乾帝,早就躺。
快到黄昏时候回城,乾帝意犹未尽,便在京城最好酒楼百味居定包厢,等菜时候,乾帝几人轻声闲聊,贾玩精力耗得差不多,蜷在椅子上打瞌睡。
忽然隐隐有哭喊声从窗外传来,因他们在三楼,听得不太真切,周凯推开窗,那声音却又去远,站在窗口看下去,底下三三两两人正在散去,看来事情已经过去,只好收起好奇心。
不多时,伙计进来上菜,周凯问道:“刚刚楼下怎?”
“没什,”伙计随口道:“有个女人丢孩子。”
“哈,”周凯打破沉寂,呵呵笑道:“说你怎天到晚都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呢,原来是林大人教啊!”
贾玩给他个白眼:到底谁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啊?某个人抄本大乾律还用三天,他可是个晚上就搞定!
乾帝哼道:“若全天下人都像你们师徒样,只顾着自己快活,那这江山、这百姓,谁来管?”
贾玩道:“逍遥自在是种快活,福泽天下又是另种快活,譬如皇上您,难道不是将大乾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当做最大快活吗?”
乾帝没好气道:“少拍朕马屁。”
没有酒足,但好歹混个饭饱,尤其贾玩那只鸡,被很给面子啃个精光。
乾帝坐在石头上,接着刘总管从竹筒中倒下来水洗手,问道:“你学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林如海果真不管?”
贾玩几个就没乾帝那讲究,直接蹲在湖边洗手洗脸,贾玩道:“不管。”
见几人都停下,转过身看他,又道:“师傅说,命好,出生在富贵之家,不必为生计发愁,也没有生下来就压在肩头重担,所以可以从容选择自己人生。
“技艺本身并无正邪高下之分,何必顾及旁人眼光?学自己想学东西,做自己想做事,不要直留下遗憾……人生数十载,能够快乐而从容过每天,才是最重要。”
句话出口,厢房中气氛瞬间凝固。
周凯很后悔自己多这句嘴,看眼乾帝和赵轶,转向伙计,
贾玩笑嘻嘻不说话。
乾帝又道:“那你呢?你志向是什?”
“没有志向,”贾玩笑笑,道:“是小人物,只希望自己和自己身边人,能平安快乐就好……不过如果有天,真需要做点什,也不会推辞就是。”
“好个小人物啊!”乾帝意味不明叹声起身,道:“行,吃饱,歇够,咱们再逛逛!”
下午上山拜佛。
乾帝看向贾玩,少年不着甲时候,给人种纯然无害错觉,张脸干净漂亮不似凡人。可能是阳光有些刺眼缘故,少年微微眯着眼,睫毛很长……
快乐而从容吗?
他忽然对远在扬州林如海,产生丝羡慕。
侧头看向他自己儿子,却见赵轶如他先前般,愣愣看着沐浴在阳光中少年,目光说不出复杂。
快乐而从容……乾帝移开目光,看着波光粼粼湖面:这世上,谁不想快乐而从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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