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身在皇宫,偶尔出宫私访,便遇到当街拐卖孩童之事,你们日日在外面住着,就没遇见过次,听闻过回?
“父皇身为国之君,为救无辜孩童,尚且不惜以身犯险,甚至险些丧命,你们呢?何曾有人问过句?
“百姓哀鸣视而不见,父皇句话就承受不住?
“受不住就滚回家种地去!大乾不需要这等尸位素餐之徒!”
并不给他们辨白机会,说完便拂袖转身,径直入殿去。
咦,好像真很舒服。
乾帝将某只猪朝里面推点,腾出地方他放腿。
批片刻折子,刘总管轻轻咳嗽声,低声提醒道:“皇上,皇长子殿下来。”
乾帝抬眼,没看见赵轶,刘总管朝门外努嘴,乾帝就看见自家儿子沉稳高大背影,挡在他和请罪群臣之间。
赵轶看着带几分悲壮色彩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大臣们,冷笑声,道:“诸位大人好悠闲啊,约好块到勤政殿晒太阳呢?”
看他都想睡觉。
乾帝看他眼:这老狗,什时候变得这没眼色?
他倒是想睡,睡哪?
勤政殿是他打理政务地方,自然不可能把床搬来,只个软榻偶尔小憩片刻……这会儿上面正躺着只死猪呢!
至于让这小子挪窝……他不觉得之后自己还会这“想睡”。
被群臣称为“无法无天”贾玩贾爵爷,睡着之后样子却格外安静乖巧,睫毛静静铺洒,胸口轻轻起伏,手乖巧放在枕沿,从被子里露出截玉也似胳膊。
周凯抓住他胳膊,粗鲁塞回被子。
“爷,”刘总管道:“您倒是轻儿啊!”
周凯翻个白眼,道:“你觉得吵醒他?”
能吵醒倒好!
刘总管悄然出现,道:“诸位大人还不回去,是等着皇上留饭呢?还是果真闲无事可做?”
左相叹息声,知道皇上今天是不会出来,面对勤政殿恭敬磕几个响
“皇……”
“皇什?”赵轶冷笑着打断,道:“皇差都做完?大乾海晏河清?百姓衣食无忧?边关战事平息?
“天底下人贩子都抓完、杀绝?官府记录在案失踪孩子都找到?马蹄山意图弑君叛逆伏诛?”
所有人呐呐无语。
“请罪?”赵轶冷冷道:“看你们是该好好请请罪!”
将手里棋谱放下,起身活动活动,又在案前坐下,批会折子。
外面跪着大臣里,有两个支撑不住倒下,被刘总管命人抬出宫,他就负着手,站在窗口静静看着。
看着外面跪着文武百官,再看看身边熟睡少年,乾帝忽然就有点想笑。
转身到软塌边坐下,道:“把折子搬过来。”
就像看别人吃饭吃狼吞虎咽,自己也会变得有胃口,并且觉得这人吃东西定是人间美味样,看到有人睡得这般香甜,总会下意识觉得,这人睡得地方,定最舒服。
刘总管轻轻叹口气:“真好啊!”
真好啊!
像他们这样,整日勾心斗角,绷紧神经,连睡觉都要睁着只眼睛人,谁不羡慕这样能吃能睡、无忧无虑?
何况这小子还睡得这香甜,这……“勾人”。
“皇上,”刘总管道:“您昨儿晚上没睡好,不如也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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