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贾玩边当差,边修订族规,边掰着指头数:皇上下旨让师傅进京已经两个月,当时水路不通,只能走陆路,雪深路滑,就算是钦
开什玩笑?
他现在不是嫡子不说,他生母张氏做得那些事儿,恶心死人好不好?那可是皇子,把皇子卖到那种地方,皇上颜面何在?皇室尊严何在?
没见在行宫将养太后都句话没说吗?
难怪承恩公会上折子,废掉自己亲生女儿呢!
有这样个生母,二皇子想要做太子机会渺茫,甚至许多亲近张家大臣都不肯捏着鼻子保他。
那天事,在权贵之中迅速流传。
皇后想要寻死,以保住皇后尊荣,以及二皇子嫡子身份,结果被太医给救回来。
这下不仅皇后之位不保,还被皇上厌弃,不顾她身负重病,将她迁到最偏僻宁寿宫,令好生将养,无事不得外出——除说法好听点,和打入冷宫差不多。
二皇子出言不逊,被皇长子当众巴掌打掉门牙,皇上当没看见样,反而转头安抚皇长子。
二皇子这次是真打落牙齿朝肚里咽,连夜找人替他镶牙,做银牙、金牙都不满意,把找来师傅顿板子打出去后,又高价买南洋来象牙进行雕刻。
贾玩懵下后,第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赵轶额头。
赵轶有些僵硬站着,任由那只修长白净手落在额头,少年手细腻柔软,完全看不出练武痕迹,还有,很暖。
贾玩缩手,翻个白眼:“谢谢你!走吧。”
当先而行。
赵轶走在贾玩身边,侧头看他。
更何况皇长子说,他绝不容张氏之子上位……有他这句话,皇上还会考虑二皇子吗?
夜之间,乾帝那些默默无闻小皇子们,忽然就吃香起来,尤其是年纪最大三皇子赵辅,身边骤然热闹。
如今上书房再组队蹴鞠,被压着打已经不是他队伍。
宫里在废后之后,很是安宁阵,乾帝也渐渐接受现实,对他而言,这其实也是件好事,赵轶和赵轩谁都不上位,也就不会弄得你死活不是?
当然,这种安宁,只是贾玩片面看法。在皇室之争中,他原就是边缘人物,只能看看热闹,连话都说不上那种,因为赵轶关系,才有倾向,不动声色插脚……如今连赵轶都暂时从旋涡里扒拉出来,自然就更没他什事,于是觉得清净太平。
听说用这玩意儿镶牙,看起来不那扎眼,虽说也只是个摆设,不能用来吃东西,但好歹说话不漏风不是?
相比起来,其实这两件都是小事,朝臣们最关心,是另外件。
皇长子殿下竟不顾皇上再三喝止,当众发下毒誓,此生不做太子,不登皇位。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铁板钉钉太子时候,他竟然来这出……那现在怎办?
让二皇子上?
他不觉得自己说错话。
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天塌下来替他顶着,明枪暗箭替他挡着,惹出乱子替他收拾,有人欺负替他撑腰……
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有什不对?
……
皇后寝宫发生事,有太多人在场,皇子、太医、侍卫、宫女、太监……便是下禁口令,也不过令它不能传到民间,想彻底封锁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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