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单独待着,天知道会把伤口挠成什样子。
乾帝叹道:“你也老大不小,受伤不能喝酒不知道?让你别仗着功夫好就乱来,现在吃苦头吧?”
这都什事儿?他堂堂国之君,外面不知道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他,随便句话,无数人头落地,现在却在这儿操心某个不听话小子偷喝酒,然后背痒痒破事儿……也是他自己,宁愿在这里操心这些琐碎破事,也懒得出去,面对那张张义正辞严嘴脸。
只是有些奇怪,他儿子和这小子,什时候关系这好?
不过,
事实证明,喝酒,确可以让人暂时忘掉些不想记起事,会让人睡得更香,也会……让伤口发痒。
“重点,再重点……下面,使劲……走开走开!不要你挠,自己蹭!”
乾帝抱着六皇子坐在旁,道:“再使劲伤口又裂开……听话,别闹。”
赵轶坐在床边,隔着衣服在贾玩背上挨着按,安慰道:“没事,太医给你煮参汤去,喝参汤睡着就感觉不到痒。”
贾玩眼圈都红,趴在床上扭来扭去,只恨衣服料子太好,摩擦系数太小。
贾玩给自己倒上杯酒,低头慢慢喝。
周凯也想痛快喝顿,只是正当着差,哪敢饮酒,只能埋头大吃。
许久之后,周凯才又开口,闷闷道:“阿玩,你说当初若是答应替谨妃传话,说不定……”
贾玩打断道:“说不定谨妃早就备好毒酒,等着皇上过去起喝。”
周凯不再说话,低头吃肉。
杀?”
周凯冷笑道:“错杀?谨妃被软禁这久,没有他插手,凭什布下这样杀局?
“知道皇上为什下决心杀他,连见他最后面都不肯吗?”
贾玩看向周凯。
周凯道:“因为皇上从底下人嘴里,问出他辱骂谨妃事。”
乾帝见他样子实在可怜,道:“你真气也没用?”
贾玩哭丧着脸道:“越用越痒。”药也涂,也没用。
乾帝也无法,道:“你再坚持会,参汤很快就好。”
“那先去洗个澡……”
话没说完就被赵轶打断:“不许。”
贾玩杯接杯喝着酒,醉眼朦胧时,仿佛听到周凯道:“阿玩,忽然,有点害怕……”
贾玩许久才低声道:“……也是。”
这场政1治动荡中,他们连入局资格都没有,只是远远站着,冷眼旁观。
等有朝日,他们真正踏足官场,会不会也被卷入激流粉身碎骨,会不会也会变成,他们讨厌甚至害怕那种人?
……
又道:“谨妃就算有千般不是,对他赵轩却是掏心掏肺,全世界都能骂她辱她,却不包括他赵轩!还有皇上,生他养他,给他荣华富贵,够对得起他,凭什就非得把皇位传给他?不给他他就弑父……这样畜生不杀,留着过年吗?”
贾玩不想多说什,又问:“张家呢?”
赵轩死,谨妃死与不死已经没有区别,而张家,大约会更早些……他睡觉这几天,外面怕是天翻地覆。
“张家还在……但也只是还在而已,毕竟张家还有个皇太后。”
事实证明,这个国家,还是牢牢把握在乾帝手中,当他激起真怒,放开种种顾虑时,看着再如何根深蒂固势力,也经不起他伸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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