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还没明白他意思,就听赵轶又道:“你不必担心,会让张景儿以死拒婚,坏她和赵辅婚事,至于后面怎安排,要看你准备如何安……”
贾玩抬手打断,道:“那个张景儿为什会听你话?好吧,这个不重要,重要是,不喜欢她,点都不喜欢。”
赵轶顿时愣住,愣好
赵轶在他身边坐下,道:“那个张景儿……”
贾玩百忙中“唔”声,算是听到。
赵轶继续,道:“你是想让她做妻、做妾,还是做外室?”
话没说完,贾玩已经被汤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赵轶忙停下话头,手忙脚乱帮他倒水、拍背。
再说,就算他有这伟大,宝玉样有无数烦恼,什老爷布置大字还没写完,袭人昨儿又生气,宝姐姐病不知道好些没,林妹妹这久没写信……
与其操心这个,不如去操心家子死活。
终于回到久违家,贾玩美美泡个澡,撸回猫,吃惜春亲手做羹汤,刚躺上床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就看见窗户无声无息打开,有人熟练跳进来。
“清净”好些日子贾玩有些不习惯:自从皇后和张家失势,他和赵轶关系也渐渐摆到明面上,有什事白天就说,犯不着再晚上来翻他窗吧?
疑问话还没出口,鼻子就先被勾1引,道:“今天什好吃?”
行逆施,那就是他罪有应得!别说是你,就是……也懒得管他!”
邢夫人急道:“老太太!”
贾母阴沉着脸喝道:“闭嘴!”
又道:“琏儿,扶你母亲回去休息!”
这个蠢女人,玩哥儿是什脾气人?若不是念着幼年那点恩情,怎会对他们屡屡相助?若再仗着辈分不知进退,妄图拿捏,那才是不知死活!
贾玩好容易才缓过来,道:“那个张景儿,皇上不是已经将她许给三殿下吗?”
赵轶道:“这不重要。”
贾玩无语,道:“那什重要?”
大哥啊,这是太上皇和皇帝拍板决定事,三皇子自己也接受,您老人家想干嘛?
赵轶道:“你喜欢。”
赵轶道:“莲叶羹。”
贾玩兴致勃勃打开,不由有些失望:“什莲叶羹,不就是面鱼儿吗?”
他还以为真是荷叶煮汤呢!
赵轶道:“就借个荷叶香味儿,高汤熬几个时辰呢……尝尝。”
赵轶带来东西,少有让贾玩失望,就算是面鱼儿,也是鲜美面鱼儿,贾玩吃口,道:“可算是不放人参,再吃那玩意儿真要吐。”
贾玩道:“老祖宗果然深明大义,孙儿这就去前锋营替叔父打点……婶娘也备些被褥吃食,稍后送去,自会交代清楚。”
贾母点头应,又谢回。
唱戏唱全套,出荣国府,贾玩依旧没有回家,径直去禁卫大牢,找熟人“打点”,又去看贾赦眼,才离开。
他其实是欣慰,以前最厌恶“人情世故”四个字人,竟然会在身心俱疲之时,主动出面奔走,可见这趟“流放”,就算没有令宝玉脱胎换骨,也使他有十足改变。
将这样块无暇美玉,拖入尘世污泥,贾玩其实是内疚,但谁让他是自私自利小人物呢——凭什小爷劳心劳力,换你个清高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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