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渐渐平静。
洛飞白忙应“是”。
乾帝揉揉额头,疲惫道:“你今日为护朕周全,险些丧命,忠勇可嘉……说吧,想要什赏赐?”
洛飞白双膝跪地,叩头道:“草民不要赏赐,只求陛下,不要责罚贾大人。今日若非贾大人,草民已经……”
乾
“身为大内侍卫,朕出宫办事,你竟姗姗来迟!这也罢,竟然还跑去同人吃酒聊天……朕果然是惯你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你不想当差是吧?好,好!朕也用不起你,给滚回你宁国府,好好守你孝去!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皇上!使不得啊皇上!”几个老臣起出声。
“怎?”乾帝大怒,道:“你们也觉得朕离不开他?啊?朕就不信,离他贾逸之,朕就横尸街头!”
“皇上!”右相高畅忙道:“臣等绝无此意,只是贾大人他……虽官居三品,却到底只有十六岁,若真像个老头子似得四平八稳反倒不对。小孩子不懂事,长大自然就懂,您打顿,骂顿也就是,再不然,罚抄书也行,何必同他般见识?”
片刻后,刘总管又出来传旨,让赵辅、诸位大臣和洛飞白起进殿,又对贾玩道:“皇上说,让您也进去。”
坐在太师椅上乾帝神色疲惫,手指在太阳穴上重重按揉,待几人行礼后,才淡淡叫起,全无往日旺盛精力。
是,这几个月,发生事情实在太多,国之君,连三次遭到刺杀,简直前所未有。
这个在国事上英明果断皇帝,在家事上却败涂地,与父亲反目成仇,与妻子反目成仇,三个儿子,二子谋逆赐死,长子怨他十数年,甚至为此连太子都不肯做,如今又在三子宴会上被刺……
叫他如何不精疲力竭?
轶脚步骤停。
贾玩收回□□,睁开眼。
赵轶看着他,缓缓道:“本王有事求见父皇,还望通报。”
话是对门口小太监说,眼睛却眨不眨盯着贾玩。
声音如既往沙哑暗沉。
乾帝咬牙道:“朕以往是打少?还是骂少?他何曾有过半点悔改?!”
“皇上,”贾玩忙道:“臣这次真知道错,下次再也不敢!臣发誓!”
乾帝喝道:“你给闭嘴!”
贾玩低头闭嘴。
乾帝胸口剧烈起伏,好阵才按捺下去,似乎连看都不愿看他眼,转向洛飞白,道:“你叫洛飞白?”
“贾玩,”乾帝似强压怒意,神色淡淡:“你可知罪?”
贾玩跪下:“臣知罪。”
乾帝冷哼声:“你知什罪?”
贾玩垂首道:“臣玩忽职守,令陛下身处险境,险些让刺客得手,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乾帝,bao怒,伸手戳指,气浑身发抖:“朕宠你信你,待你如子侄,你呢?可有半点将朕放在心上?
小太监应声而去,赵轶直勾勾看着贾玩,牙缝里挤出个字:“谁?”
什谁?贾玩顺着他目光,移动到自己胸口脚印上,随意拍拍,道:“那刺客跑太快,未曾抓到……还要看几位大人调查,可有结果。”
不是他存心误导,而是……不这样说还能怎?告乾帝状?说是你爹踹?
“殿下,”刘总管出来:“皇上请您进去。”
赵轶这才从贾玩身上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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