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天能张开双臂,将少年笼罩在羽翼之下,替他遮风挡雨,为他披荆斩棘,拼尽切去宠他,把他宠成不谙世事、无忧无虑“傻白甜”……
然而现实是,长足以令天下任何女人失去颜色少年,披着半干长发,扯着他衣袖,“怯生生”看着他……心里想却是:拖油瓶……
拖!油!瓶!
额上青筋直跳,咬牙道:“放手!”
愤怒抬
难道是因为天太晚,精神不好?毕竟熬夜对他来说是相当痛苦件事……
赵轶看着贾玩,牙齿咬得死紧:拖油瓶……他是拖油瓶……
贾玩诚恳解释:“臣意思是,殿下您身份高贵,您安危比起王子腾死活可重要多……”
话没说话,就见赵轶声不吭提食盒,转身就走。
忙追上去,拉住赵轶袖子,没让他翻窗成功,试探道:“生气?”
贾玩好生尴尬,干咳声,道:“意思是,别开玩笑。”
他初见赵轶时,虽只八岁,但心理年龄却是成人,他眼中赵轶,是个不幸被人贩子拐卖孩子,被那些畜生虐待毒打,却依旧保留份真性情孩子。
对那个时候赵轶,贾玩照顾包容,既是因为同情和喜爱,也是自觉身为成年人,遇到遭受迫害未成年人,有照顾他义务……这种心态久,以至于走神,他就会忘两个人现在角色。
赵轶嘴角抽搐,道:“没开玩笑,明日便向父皇请命,亲自带人诛杀王子腾,你去不去,是你事。”
贾玩叹气,道:“杀个人而已,当初连你都差点杀,王子腾再难杀,总不至于比皇子还难杀吧?”
玉盏两个中迷香,睡得死沉。
从她们房间回来,贾玩就看见赵轶将写着“王子腾”三个字纸,凑在烛火上点燃。
赵轶抬头看他:“王子腾不好杀。”
贾玩点头,又有点想不通。
王子腾肯定不好杀,好杀也不会找他,他是明面上人物,皇帝亲信,仅是掩人耳目就要大费周章。
赵轶淡淡道:“没有。”
贾玩:“果然生气。”
赵轶冷冷道:“说没有!”
贾玩咕哝:“这凶还说没有……”
赵轶看着拉住自己那只手,纤细白嫩,比女孩儿还要漂亮……
想起那次遭遇,赵轶脸又黑个色度,强忍着没有发作:“他身边有五万精兵。”
……那是挺难杀。
贾玩揉揉额头:“那殿下你就更不能去,杀王子腾已经够烦,再带个拖油瓶,还活……”
立刻感觉气氛不对,连忙改口:“不是这个意思……”
巴掌拍在脑门上:今天这是怎,老说秃噜嘴。
乾帝身为国之君,手底下岂会没有几个出身江湖高手效力?用他们比用自己方便多,且无后顾之忧,如今找到他头上,可见对这些人没有信心,又或者,他们已经失手。
但问题是,王子腾为什会这难杀?譬如昨天护送乾帝来几个暗卫,如果他们要杀人,京城九成九官儿都躲不过,何以王子腾例外?莫非他本身就是高手?
正胡思乱想,就听见声:“和你起去。”
贾玩吓跳,下意识道:“别闹!”
下瞬,就看见赵轶那张脸以肉眼可见速度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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