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起身,将最后几口参汤灌下肚,随手扔掉水囊,上前步道:“方才打不过瘾,再来场如何?”
拖延时间最好办法,就是不要让人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甚至让对方帮你拖延时间。
赵轶随他上前步,手扶住他肩膀,手依旧紧紧贴在背心。
中年男子看眼少年连站都站不稳模样,淡淡笑,道:“阁下伤势严重,早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强撑?不如坐下来歇歇。”
贾玩低咳几声,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逞次英雄也不是没好处,方才他差点杀透人群宰赵辅,早吓破他胆,如今只要他在这里,哪怕坐地上动不动,赵辅敢不将大半人手留在身边保护自己?
“暗卫”沉声道:“拖。”
这声音辨识度实在太高,周凯难以置信瞪大眼:“你……潜……你怎会在这里?”
他大急,口不择言骂道:“你他妈怎跑这里来?这不添乱吗?趁他们还没注意到你,赶紧走!快走!”
真要命,要让赵辅知道这位主儿也在这里,只怕要高兴死!
“你什时候来?”
“不久。”
周凯冲过来,两眼通红骂道:“你他妈刚刚说谁逞英雄呢?啊?到底谁他妈爱逞英雄?”
抖着手撕贾玩衣裳,想看他肋下伤口。
贾玩苦笑,他方才若不逞次英雄,由着那群人冲过来群滥杀,这会儿躺下起不来,又岂会只有他个?
掩护悄然射出,妇人发现不对时,锋利枪尖已经到眼前,妇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逃出被穿透眼窝下场,却也因分心,身上被暗卫添两道不算深伤口。
贾玩暗叫可惜,正要亲身上阵,才迈开步,腰上忽然紧,竟被人拦腰抱住拖回去。
贾玩大怒,肘撞在他胸口:“放老子下来!”
那暗卫理也不理,低喝声“走”,向后急退。
剩下四名暗卫相互掩护后撤,那妇人惊魂未定,竟时不敢再追,接应侍卫赶到,男子独木难支,也停下步伐,看着他们带着贾玩回到自己阵营。
赵轶不理,依旧是那个字:“拖。”
贾玩道:“拖多久?”
“炷香。”
“好。”
炷香嘛,也就半个小时,不难。
口中道:“没事,皮肉伤。”
但是……真疼啊!
由着周凯将伤药把把朝他伤口上糊,贾玩用嘴咬开水囊塞子,浓郁土腥味儿传来——水囊里装参汤给他漱口,真有创意。
大口喝几口,枯竭筋脉中又有丝丝缕缕活泼泼真气开始累积,贾玩感觉自己又活,低声道:“你们带皇上走,拦住他们。”
周凯张口要骂,贾玩道:“这是最好办法。”
声沙哑难听“走”字入耳,贾玩只觉得浑身上下伤口起发作起来,疼得他几乎忍受不住,喉咙也痒厉害,咳扯得五脏六腑都疼,血争先恐后向嗓子里涌,口口朝外喷。
好容易缓口气,低声问道:“你怎会在这里?”这人不是应该远在京城主持大局吗?
“暗卫”冷笑:“你都能在这里,为什不能?”
他说话难听,动作却不粗鲁,小心翼翼扶贾玩坐下,塞个水囊在贾玩手上,道:“簌簌口。”
右手按上他背心,源源不断内力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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