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想
想，又问：“太上皇死，那王子腾呢？”
赵轶道：“也死。具体情形，你可以见
个人，让他同你细说……人应该就在外面。”
周凯楞楞
眨眼：所以杀“太上皇”这事儿，这就翻篇？你们要不要这
心大？
贾玩重复：“应该？”也太不确定。
周凯忙跟上节奏，解释道：“这段时间，你只要醒，底下人就带他过来候着，只是你前几次醒时辰太短，又昏昏沉沉，便没告诉你。”
江湖上说他“眼不顺即杀人”，其实不算冤枉他。
譬如太上皇，这世上，没有任何个人，任何条律法管得他，他就算做下再大恶，也样能安享富贵，甚至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但在贾玩眼里，他该死。
他若不死，天理难容，他贾玩难容。
即便不为看不顺眼，只为日后清净，贾玩也绝不容他继续活下去：太上皇如今是失势，再无力与乾帝抗衡，但以他身份，想要收拾几个看不顺眼*员，却还有是法子。
乾帝是指望不上。
啊？根本就是祸根！
正想说点什蒙混过去，就听贾玩遗憾道：“杀？
还准备以后瞒着你们两个偷偷去杀呢，竟被你抢先。”
顿时脑子懵，愣愣看着贾玩，再看看赵轶，好阵没能说出话来。
是谁？在哪儿？在做什？
末甩甩头，先瞪贾玩：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杀外公？想就想，干嘛当着大爷面说出来？
贾玩讶然道：“有什非见他不可理由吗？”
周凯道：“不是你非见他不可，是他非见你不可……皇上说，他是生是死，是留是放，你说算，当然见与不见，也是你说算。”
这倒有趣，贾玩也不问是谁，道
倒不是贾玩信不过乾帝人品，只是作为皇帝，肩上担子太重，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是非黑白也会变得不那重要，要权衡利弊，要顾全大局，为大局，没有什是不能牺牲……做皇帝，就不可能纯粹，若果真纯粹，只怕反倒会成为昏君。
所以还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比较好，省等他缓过气来，又造出无数冤魂。
不过现在不用，只是可惜自己醒太晚，以至赵轶手上沾至亲血。
赵轶不说话，专心给碗里鱼挑刺：太上皇在位时，眼里连乾帝都没有，何况他？每年万寿节进宫远远磕几个响头罢。后来乾帝即位，他被张氏所害，他所谓亲爷爷，毫不犹豫站在背后替张家撑腰，让乾帝不得不忍这口气……他对这个“爷爷”，能有几分感情？
早在他派人去宁国府，想要杖杀贾玩立威时，就该死。
再瞪赵轶：喂，有人当着你面说要杀你爷爷呢，你好歹给点反应行不行？虽然你爷爷已经被你亲手杀，但是，但是……
只听贾玩又道：“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到底……”
话说半便停，没再继续。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
两世经历，让贾玩性格比任何人都守法，却又比任何人都不守法。
说他守法，是因为他尊重法律，绝不会仗着武功权势，巧取豪夺、鱼肉百姓。说他不守法，是他习惯律法之下人人平等，偏这世上，太多律法管不到、管不地方，所以有时候他会自己举起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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