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微微皱眉,转向假扮贾蓉“青年”,正待说话,耳中传来道清朗声音:“想不到大名鼎鼎血衣人屠,竟只是个半大孩子,罢,来都来……看剑!”
掠空声传来。
侍卫们呼喝声,刀剑出鞘声,腾跃而起声相继传来,贾玩神色骤变,急声喝道:“住手!统统退下!”
“铿!”
长剑出鞘清吟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贾玩怒喝:“你敢!”
面扶他站起来,心里对这位荣国府“宝玉”倒有几分改观:被人用匕首抵着腰,竟还有胆子变相提醒他们。
“丢不丢人?”贾玩将匕首随手扔给人,扬声斥道:“幸好今儿是,若换皇上呢?个个太平日子过久,真当自己是仪仗队呢?还大内侍卫,几条杂鱼都防不住!”
别人觉得丢不丢人不知道,反正他够丢人!就打个盹功夫,居然被人挟持!羞耻程度堪比当年睡着被人贩子捡走那回!
这破武功坑人不浅,都练第三次,还这不靠谱!他如今状态,也就比八岁时候强点……
所有人低下头,不吭气。
在他手腕上几根手指轻轻掐,右手顿时麻,匕首坠落,被他挟制少年自然而然接住匕首,然后不紧不慢转身,退步,脚踹在他胸口。
“贾蓉”跌退倒地,目光惊骇欲绝:这少年速度并不快,力道更不重,从掐指到转身到退步到踹出脚……他每个动作他都看清二楚,也竭力去反击,却依旧被他掐住腕脉,依旧被他脱出控制,依旧被他脚踹在小腹。
在别人眼中,那人只是捏、转、退,踹,如同孩童随意捏死飞虫,在旁人看来,轻描淡写,自然而然,但只有飞虫才知道,自己在临死之前,有过多少次尝试和挣扎,只是都是徒劳,连引起孩童注意资格都没有。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难以逾越差距将他胸中那份孤勇打击点滴不剩,弹身而起就要远遁,才刚窜出步就生生停下脚步,寒毛直竖,冷汗瞬间浸透衣背……只差半寸,只差半寸,他脖子就自己撞在早就等在那里匕首上!
贾玩缩手。
向前冲去,却被早有准备赵轶把抓住。
剑光闪即逝,腾跃拦截四名侍卫捂着咽喉跌落,却在众人悲愤欲绝目光中,重又站起来,惊魂未定拿开自己捂住脖子手,那里,道
贾玩也不是真生气,更多是恼羞成怒,骂几句下完台阶也就罢,不习惯抬抬胳膊,抱怨道:“谁给穿破衣服,又厚又重,多少层呢?打个架都不方便。”
袖子这宽,手都拿不出来。
刘总管笑道:“大人嘞,这是官服,礼部发……您今儿是入宫谢恩,不是轮值,可不能穿随便!”
贾玩扯扯袖子:“……行吧!”
“逸之,”宝玉奔过来,急道:“蓉哥儿还在他们手里!”
两名侍卫左右踹在“贾蓉”腿弯,将人按跪下,手里刀鞘劈头盖脸就砸下来。
“行,”贾玩道:“还嫌不丢人呢?”
侍卫讪讪住手。
洛飞白上前,从“贾蓉”脸上撕下面具,露出张略黑但还算清秀脸,洛飞白研究阵手里面具,道:“不是人皮。”
又去摸宝玉脸,道:“贾二公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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