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旁假贾蓉,问道:“知道他是谁吗?”
“贾蓉”冷哼声:“为何要告诉你?”
“怎,生气啊?”贾玩认同点头:“对啊,是也气!刀都架到脖子上呢,轻轻划,就大仇得报!哎,怎就认错人呢!”
“贾蓉”气满脸通红,道:“要杀就杀,戏弄人算什好汉?”
贾玩笑容收,道:“好,不戏弄你……贾蓉呢,你把他怎?现在是死是活?”
又道:“人是群居动物,要吃饭要穿衣要住房,于是有人种地,有人纺织,有人建房……人活世,若只味索取,便是武功再高,与人间而言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吸血食腐蚊蝇罢……若不能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会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青衣人嘲讽道:“你所谓,为这个世界做点什,就是做大内侍卫,保护那些王孙贵胄?”
“职业不分高低,”贾玩道:“在做事就好。
“大内侍卫又如何?朝廷走狗又如何?知道你们江湖中人蔑视权贵,然而离乱人不如太平犬,再坏秩序都比没有秩序强,而朝廷,便是维持秩序所在,若无朝廷,这人间就是炼狱。从不觉得,为朝廷效力有什见不得人地方!
“你自纵马江湖、逍遥快活,无权置喙,但做事,也无需旁人指手画脚。”
内力便能恢复?”
贾玩摇头:“不定。”
青衣人又问:“你眼睛能痊愈?”
贾玩还是摇头:“也不定。”
青衣人皱眉。
“贾蓉”不屑道:“你放心,他活好好地,们江湖中人恩怨分明,人做事人当,祸不及妻儿。不过问他些事,照着他脸易个容罢……明儿他醒,自己就回家。”
“人做事人当,这句话喜欢。”贾玩道:“冲这句话,不杀你们……都放吧。”
洛飞白提醒道:“不如等贾公子回来再放?”
贾玩道:“不必,这人最守规矩。不是说祸不及妻儿吗?和讲江湖规矩,便同他讲江湖规矩。若不和讲江湖规矩呢,便同他讲朝廷规矩——蓉哥儿是官身,若他真伤,只杀这几个怎够?至少要灭几个山头才行。放人吧!”
侍卫们
青衣人默然片刻后,道:“会告诉他们,血衣人屠天下第,实至名归,若要挑战你,便先打败。”
贾玩讶然:“那你又是谁?是不是实至名归你说算?”
青衣人不答,抱拳道:“三个月后再会。”
身影消失不见。
贾玩愣愣,忽然失笑,道:“江湖……还蛮好玩。”
贾玩笑道:“如今才十六岁,从未想过放弃习武,三个月,就算内力不能恢复,筋骨也必然更加强劲,招式必然更加灵活;就算眼睛不能复明,也必然更加适应黑暗……三个月后,必然强于今天,难道不配同你战?”
青衣人看他许久,长叹声道:“确不如你。”
贾玩哑然失笑,道:“说什不如,不过是境遇不同罢。人生在世,哪有不摔跤,又不是吃奶孩子,不爬起来继续走,难不成赖在地上不起来?”
青衣人缓缓道:“不明白,如你这般人物,为何甘愿做朝廷走狗。”
贾玩皱眉,不悦道:“份工作罢,为何说这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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