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爆种,先天真气被散入四肢百骸,虽然当时身体承受不住冲击以致千疮百孔,但缓过来之后筋骨却日比日坚实,日后哪怕内力不恢复,专练横练功夫也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谁同情你,爷那是心……”周凯脸皮薄,到底没把“心疼”两个字说出口,话音转,道:“阿玩,你教武功吧!”
贾玩愣:“啊?”
周凯以为他在为难,道:“不学你独门武功,你就随便教点什都行。”
“你是吃错药,还是烧糊涂?”贾玩探手去摸他额头,还没碰到就被赵轶不着痕迹拽回来:“以前让你练功都不肯,今儿转性?”
眼神瞬间变冷,漠然看过去。
周凯硬着头皮说完:“来……吧?”
他也是片好心,在别宫也就算,来来去去都是自己人,但这里是大乾皇宫,堂堂皇子和大内侍卫这勾肩搭背,像什话?
却被赵轶看浑身发毛,差点举手投降:“……当没说。”
进宫门,除周凯、洛飞白,其他人便没再跟着,回去侍卫所复命。
节吃什菜,什衣服配什荷包都有讲究,穿错不仅惹人笑话,还会被御史参,因此丢官去爵都有……简直烦死这些没见识古人,知道什叫乱搭吗?见过冬天穿热裤吗?
重新穿戴整齐下车,刘总管道:“皇上知道您身体不适,特准乘辇入宫,就在边上候着呢……”
“别,”贾玩道:“还是自己走吧,坐几天车,闷死……公公前面引路就是。”
他前世也在景点坐过轿子,觉得蛮好玩,到这个世界却能免则免,就怕坐多,真以为自己高人等。
赵轶知道他怪癖,抬手阻止刘总管再劝,搀住贾玩胳膊,道:“扶你。”
周凯闷闷道:“都说们是大内高手,高手个屁!那天在别宫,被人打屁股尿流,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连皇上都要丢,今天又是,这多人,连人家招都挡不住
周凯上前两步和贾玩并行,开始算旧账:“好啊姓贾,连你也骗,说什又残又废……你若是废人,那们算什?告诉你,你要不给个交代,这事儿它过不去!”
贾玩无语:“又残又废话,只玩笑说过次,你就整天惦记着,那说万遍没事你怎就不信?难不成亲自下场揍你顿证明下,才算没骗你?”
周凯噎。
贾玩声音放缓,道:“内力没,不代表武功废,眼睛瞎,不代表人就废,没那脆弱……收起你那廉价同情心,别以为不知道你偷偷背着洒猫尿!”
前世压根就没有“内力”这个概念,他还不是练辈子武……谁说没内力就不能打?
贾玩好生不习惯,感觉跟清宫里娘娘似……抓着赵轶手,绕过自己脑袋搭在肩膀上,满意拍拍:“走吧!”
赵轶看着自己右手,宽大手掌下是少年肩头,柔软圆润,暖暖温着他掌心。
赵轶比常人高大许多,少年却身量未足,被他这样揽着肩膀,像是整个人被环在怀里样。
赵轶还是第次,在少年清醒状态下这般“逾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先时愤怒郁结,不知不觉消散大半。
却听周凯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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