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凯难以置信看向赵轶:这小子干啥呢?见不得人好是吧?阿玩拼死拼活,小命都差点没,封个候怎?合着先前对阿玩,都是假呢!
转向贾玩、洛飞白几人,想找个同仇敌忾,却发现这里好像除他,对赵轶话都不怎意外。
乾帝沉吟不语,左相缓缓道:“殿下此言差矣。别宫役,若非贾大人力挽狂澜,只怕江山易主、天下动荡,虽不是军功,却胜似军功,陛下以侯位嘉奖,并不为过。且贾大人原就有爵位在身,因功擢升,名正言顺,并无不妥。”
赵轶冷然道:“既名正言顺,为何又有这个不伦不类封号?血衣侯……却不知是哪位大人拟定封号?莫非是觉得贾逸之德不配位,又不敢有违皇命,故意以此羞辱于他?”
周凯悄悄后退半步,个人尴尬会……差点误伤友军。
贾玩不吭气,有口没口喝汤,里面不止放人参,各种大补东西炖起,满满大碗,味道倒不难喝,就是他最近补药吃太多,有点咽不下去。
乾帝道:“听太医说,你眼睛……”
贾玩打断道:“能好。”
“嗯?”
“原就没有外伤,”贾玩道:“只是当时自爆真气,身体承受不住罢。开始时候,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连皮肤都渗血珠儿……现如今都渐渐好,眼睛原就比其他地方脆弱精细些,好慢也正常……会好。”
磋!”
右相状元出身,还是第次被人说粗俗,顿时被噎说不出话来,偏贾玩根本不给他还嘴机会,转身去给乾帝行礼,却被乾帝把拉住,连带后面周凯、洛飞白都并免礼。
“怎瘦成这样?可是别宫厨子做饭食不合口味?朕宫里有个厨子,做得手好鱼,待会派人给你送去。”
“别,”贾玩道:“臣长个儿呢,贴膘,跟这个没关系!再说,臣不讲究这这些,没得糟蹋人家好手艺。”
“你能多吃几口,就不算糟蹋。”
乾帝抬手,制止几位大臣开口,道:“潜王,以你之见?”
赵轶淡淡道:“或收回成命,或撤换封号。”
几人面面相
几人想起他当日七窍流血模样,无不默然。
他虽这样说,却谁也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眼睛脆弱,其他地方能好,不代表眼睛就能好,只是这话,都只肯埋在肚子里,悄悄悬着颗心。
安静中,赵轶开口:“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乾帝颔首:“你说。”
赵轶道:“大乾以武立国,先祖有言,除后族外,非军功不得封爵。贾逸之霍然封候,有违祖制,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招手让王公公端汤过来,贾玩闻到味儿便如临大敌:“皇上,您吃不让潜王殿下或周世子帮您吃吧,戒!真戒!上火,流鼻血,长痘痘……吃不得!”
长痘痘……洛飞白看着那张干干净净脸,好生无语:大人啊,您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真没关系吗?
确实是没关系……乾帝道:“四百年人参,朕宫里就这根,好容易从太医手里抢过来……你果真不吃?”
贾玩只好接过,苦着脸道:“救命东西,拿来给臣当饭吃,不好吧?”
乾帝见他乖,笑道:“人参能不能救命朕不知道,你能救命倒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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