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等长明赞成反对与否,直接拽起人就往外走。
长明不由自主跟着虚空蹑步,七星台各处都有人巡守,云海轻而易举带着他避开耳目,来到处富丽堂皇宅邸后院,穿过森森林木,二人站在窗棱半
不可能。
长明心头微微震,脑海里浮现三个字。
但他也知道,世间没有什事情是不可能。
长明抬眼,望住云海。
“怎回事?”
他不由生起丝烦躁。
“你与其关心肩膀上有没有伤疤,不如关心下身份。”
云海慢慢道,翘起嘴角,挽起右手袖子。
长明视线自然而然跟着下移,又忽然凝住,连腰都微微绷直。
条红线,从他右手手肘起始,蜿蜒而下,细长曲折,两寸有余。
长明道:“你脖子靠近左肩地方,有块伤疤,被衣领遮住,那是当年初入玉皇观练功时受伤,后来你说要让自己长个教训,也从来不去消除,至今应该还在。”
云海动动手指。
他看着长明。
红月从窗棱缝隙照进微光,又映在后者侧面。
唇角苍白,线条微抿,正是身有顽疾强忍病痛表现。
云海见他回身,直起腰笑道:“喊几声,你也没应,以为你魂魄出窍呢!”
长明:“云道友好兴致,大半夜不睡觉,想与促膝长谈?”
云海:“好啊!”
长明:……
云海:“见你,就觉得亲切。先前问你,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说梦里,可从未做过梦,那就是前世?”
云海:“看来长明道友故人,是没有妖魔血统。”
长明:“你怎会变成这样?”
云海挑眉:“怎,你还是不肯承认,不是你那位故人吗?”
长明:“你就是云未思,云未思就是你。”
云海哂笑:“长明道友真是固执!不如这样,带你去看场好戏,或许能帮你将七星台所有修士都召集过来,让你找到那位故人。”
寻常人看来,这条红线像是用朱砂随便画上去,毫无规律,只要伸手就可以抹掉。
但长明知道,它非但抹不掉,还会自己生长,随着时间,红线会越来越长,最终缠绕手腕,布满掌心,然后——
成魔。
“你那位故人,也有妖魔血统吗?”
云海笑眼睇他,笑容里竟也有几分形似妖魔诱惑。
但不知怎,云海居然看出种坚若磐石无法撼动感觉。
多可笑,明明只是个随时可以被杀死弱者,也敢踏入九重渊,与各色妖魔鬼怪打交道。
他只手,不,根手指就能杀死人,还在故作镇定,谈笑风生。
那,自己又是为什没有下手呢?
云海翻遍记忆,居然找不到答案。
长明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傻,隐瞒身份就算,说话还疯疯癫癫,打从在海边见面起,就显得不大正常。
他忍不住戳穿:“你认识云未思吗?”
对方讶异,而后笑:“怎又来个姓云?先是小云,然后是云未思,这世上姓云真有那多吗?还是说,长明道友对见钟情,心生仰慕,不敢表露,特意寻借口来搭讪?”
长明淡淡道:“云未思,你还想装到什时候?”
云海笑容不变:“长明道友恐怕真是认错人,叫云海,不叫云未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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