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下意识挣动，力道却不够。
那只手不仅握住他
手腕，还循着手往上摁住肩膀。
长明只觉唇上传来温热柔软，气息随即从口中渡入。
对方紧紧抱住他，没有试图往上蹬，反而逐渐下沉，朝那
点光源游去。
衣服头发水草般漂浮，琉璃金珠不远不近，描绘出梦境般幻觉。
那些秃鹫无法入水，暂时放过长明，转而更多去围攻徐凤林。
但他不可能永远都不出去。
远远，底下传来点光亮。
模糊不清，似梦还真。
应该就是那里……
没有金珠禅杖，也仅仅是难得见武器，绝称不上珍稀。
金珠照亮周身。
长明往下看，珠光依旧照不到底。
湖水在微光中更显暗沉浑浊，周围浮动细小微尘。
这片湖是有古怪。
它们只会因为猎物肥美更加趋前狂热。
长明也没好到哪里去。
同样有不少秃鹫扑向他。
他脑袋沉，直接钻入水里。
这片湖很深。
圆台，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以剑幕将那些怪物阻挡在身外，羽毛和血肉纷纷掉落，萦绕周身腥膻味越来越浓重。
反抗引来更多进攻。
半人大小秃鹫在黑暗中睁着血红双目，争先恐后前仆后继扑向他。
徐凤林毫不留情，手起剑落。
胳膊传来剧痛，小块肉连同衣裳被秃鹫啄下。
半睁半闭视线里，是熟悉人影。
名字可以脱口而出。
长明微微张口，水泡从嘴角涌出，很快又被温暖气息覆盖。
水面上，以敌百奋勇逐渐变成单方面屠杀，血肉被撕开细碎洒在水面上，很快又被精准找到吞吃入腹。
星星点点血泼溅入水，又很
但长明觉得自己也许坚持不到那里
。
随着在水里时间加长，气息逐渐不继。
身体虽然逐渐下沉，速度却还是不够快。
水开始从鼻耳各处渗入，金珠氤氲柔和光，也照出他逐渐失去意识脸。
他手腕被握住。
许多人将云顶楼视为天垂城标志，反倒忽略围绕云顶楼湖水。
但在长明第眼看见这个湖时，就发现它存在正好补上不足，成为天垂城独无二阵眼。
如果说九重渊是个在修士抗衡与妖魔作用下引发天地剧变而形成缺口，那
这个缺口里无数存在，从第重渊七星台，到现在天垂城，无不处处布满人为痕迹。
确切地说，是人力和天时地利重合，造就如今九重渊。
这里蕴含无数秘密，也有无数灵通宝物，吸引外界修士接踵而来，舍生忘死。
深不见底。
身体直往下沉，似乎永远无法抵达湖底。
长明摊开掌心，金黄明珠冉冉升起，悬于水中。
这是琉璃金珠杖上金珠，在入城前被他收入袖中，禅杖还在许静仙那里。
但琉璃金珠才是那把禅杖上法宝。
这些东西闻见人类血气越发兴奋，大批大批秃鹫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没有人出来帮忙援手。
徐凤林以武立足，在最短时间内成为天垂城主宰之，有多少人阿谀奉承希望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就有多少人背地诅咒看好戏巴不得他早点死去将长老位置空出来。
此时他能依靠只有自己。
但秃鹫不会因为他顽强抵抗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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