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不就记起许多
？”
“徒弟啊，道高
尺，魔高丈，好好跟为师学着点。”
玉汝镇那段过去，他虽未能与过去
自己多言，但寥寥几句，少年长明似也明白大半。
他遵守诺言送云长安三人回去。
云、丛两家因为婚事争执暂且不表，在云长安坚持下，最终顺利与丛容成婚。
“许多人和你样，以为这里是改变过去机会，最终却反倒被过去所误，连魂魄都无法解脱。”
云未思很少说这
多话，每说句都是在打消对方生念。
长明却笑。
“你想起来，很好。”
他连咳嗽声都很弱，动就有血从嘴角淌下，声音更是轻如羽毛。
“过去改变。”
他听见对方如是道。
“但总体走向并未变化。”
云未思淡淡给他泼盆冷水。
“你打碎聚魂珠，虽阻碍他们布阵步伐，却也因此令他们要多杀城人来弥补。”
缺憾，竟似没有留下半点涟漪。
也正因为如此，长明才能轻而易举离开玉汝镇那段记忆。
云未思将手覆在他脖颈上。
掌心感觉皮肤下面跳动脉搏。
但触感并非温热，而是微凉。
两人婚后倒也和美，云长安日日稳重起来，不仅参加科考，还入朝为官，时常犯言直谏，人称铁面御史。
但当时洪氏王朝倒行逆施，皇帝醉生梦死，内宦当权，外臣也并非致对外，还分为几派，有投靠宦官，有谄媚上意，也有自视清高不肯低下头看看百姓疾苦。
云长安虽则家世清越，但谏言说得多，皇帝也会烦，很快寻个借口将他贬职，远远打发去外地。
就在云长安即将携妻赴任时，宫中发生政变，内臣意图谋反，被及时拿下，皇帝震怒，下令追查
但云未思能听清。
“
进入过去，并非为改变，而是想起来。”
“过去改变同时，也会唤起们记忆。”
“至于他们为聚魂珠再屠城，就算没有，他们也会因为别原因去杀，杀城与杀二城，这份因果不在。”
“将加害者作为揽在自己身上，是非常愚蠢，你若想以此乱道心，便算多此举。”
“原本杀城就能炼就这颗聚魂珠，现在却要多屠城镇，你得到真相，却也等于你多杀城之人。”
“还有，聂峨眉三人虽然当时被你救下，后来却同样要死。”
“过去人受你之托照看他们，聂峨眉死于次历练，云长安和丛容虽多活几年，也如过去般，因朝廷党争倾轧家破人亡。”
“还有迟碧江和司徒万壑，你也无法从他们身上追查到任何线索。因为过去你在听聂峨眉说玉汝镇内情之后，立马就上万象宫去找人，正好遇上他们新任宫主就位大典。据说前任宫主迟碧江，某夜从山崖落下，从此生死未卜。而司徒万壑，也如原来般走火入魔，司徒家彻底衰败。他复活不想要复活人，线索也全部中断。”
“你以为提前知道，就可以阻止，结果并没有。”
在方才大战中，对方已然消耗过多精力，鬓发甚至因此染上星白。
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长明微微动。
干涸嘴唇张合，似要说什。
云未思看片刻，缓缓低下头，将耳朵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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