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从前面递来截红绳。
“绑在手腕上
即便那些数百年宗门有能力对付见血宗,也不可能兴师动众跑来剿灭他们,除宗主周可以,本门九峰十三溪各有峰主,再怎强大敌人,也不可能在三年里将这个门派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消灭得干干净净,留下片荒土废墟,还能把所有人变为无心无智傀儡,驱使驾驭,若真有这样力量,许静仙所能想到,只能是神不知鬼不觉暗算和偷袭。
可难道,连宗主都没能活下来?
这隐藏背后,又得是何等庞大力量?
她将自己经历说罢,想起长明与云未思原该是起,如今却只有长明人出现,不免奇怪。
“云道友,啊不是,云大师兄呢?”
“您觉得这会是宗主留下来布置吗?”许静仙不知不觉带上敬称。
长明口否认:“不会,他天分稀松平常,学不来那多东西。”
许静仙嘴角抽动下,很想说,宗主所谓稀松平常,比起她已经强上许多。
但这番话出自宗主师尊之口,只能说明在长明眼里,确如此。
“这个阵法很高明?”长明道,“时半会找不到阵眼。”
她蓦地回神。
哪里有什傀儡人偶和另个自己?
周可以闭关屋子空荡荡,半个鬼影都没有。
而她脚步还停留在刚刚迈入门槛之后,竟是站得呆住,入魔障。
许静仙伸手往眉心抹,抹下痕腥红。
起来,她便看见后头居然站许多人。
确切地说,那些人身上连着丝线,丝线另端则系在横梁上,他们是被双脚腾空吊起来。
里面有她熟悉张张面孔,芳尘和蔓草,平日里最与她过不去丹青峰和观海峰二位峰主,还有——
还有她自己。
另外个“许静仙”双手下垂,睁着眼静静与她对视。
“他在观海峰。”
长明没去计较她打蛇随棍上称呼,也没多解释云未思在观海峰做什。
他慢慢往前走,步子看似随兴,又会在某刻突然停下,生生拐个方向。
“跟着走。”
许静仙凛,不敢再轻易走神,仔细留意对方步数和方向,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许静仙:“您说过九重渊也是个巨大阵法,它比九重渊还要高明吗?”
长明:“不能比。者庞博广杂,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回来之后发现什?”
他不说还好,说许静仙又想起之前在凌波峰上那种恐怖感。
放眼整座凌波峰,竟只剩下她个活人。
见血宗偌大魔门,放眼当今天下,敢正面挑战并不多。
是长明血。
要没有这抹血,她刚才差点就着道。
“有人将这间屋子布置成阵法。”
长明就在她身前几步,似已察知她情状,头也没回,正在观察四周环境。
“们现在看见什也没有,也未必真什都没有,不要随便乱走。”
平静面容与死寂湖水般双眸,足以让许静仙霎时寒毛直竖。
周可以声音在耳边响起。
“赝品终究是赝品,比不上你,既然你来,正可过去填上那真品位置,去吧。”
她无法控制自己挪开眼神,着魔样盯住“自己”,真就脚步迈开朝对方走去。
直到眉心点冰冷传来,直透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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