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难
两人交手数招,藉藉无名散修非但没落下风,反而有些举重若轻,四两拨千斤意味。
谢春溪邪火起,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他原是没准备出剑,但如果再不压制下此人,他在越澄波等人面前,就会彻底沦为教训不成反被教训笑柄。
“你果然可疑!”
谢春溪先下手为强给人扣上帽子,与此同时并指微抬,剑随心引,化作白光疾射而去。
“老师?记得宋丞相恩师是六义书院丘秉坤吧,怎又变成这位?难不成丘大儒在夜之间剃光胡子,还改头换面?”
谢春溪摆明不信他话,甚至直接伸手过来想要试探。
在宋难言看来,姓谢明显是想转移自己跟越澄波矛盾,才跟长明过不去。
“且慢!”
但对方出手极快,他竟来不及阻拦。
谢春溪眯起眼。
“道友面生,不知是何门何派高人?”
长明:“无门无派,散修而已。”
谢春溪:“就算是散修,也有师承吧?”
长明:“先师山野闲人,名不见经传。”
若此事传出去,陛下皇叔惠王必定发难。据所知,谢掌教平日与惠王交情倒是不错。”
谢春溪脸下拉长:“与惠王不过泛泛之交,越澄波,你今日不想着如何救助陛下,反倒直针对,你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恶人先告状,你才是最有嫌疑人吧!”
“这位道友,既然来,为何直不开口?”
二人又生争执,枯荷却望向另边,忽然开口道。
他所指,是长明。
白光至中途化为千万道,剑幻千,所向披靡。
宋难言禁不住啊声。
他眼睛被剑光刺痛,忍不住抬手遮挡。
但心跳却剧烈加快,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早知道,就不该带老师进来,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他没想到谢春溪跟越澄波过不去,竟会祸水东引,跟长明过不去。
谢春溪充耳不闻,抓向长明肩膀,想要试出他来历。
原以为十拿九稳谢春溪在碰触对方瞬间,表情蓦地滞。
竟是抓空?!
他反应极快,道灵力随即从掌心溢出,分作几股缠上对方。
长明袍袖挥,居然悉数挡在身外。
谢春溪越发觉得此人可疑。
“便是山野闲人,总也是有师出,你早不入宫晚不入宫,偏偏是陛下刚出事,你就在这儿,天下岂有这巧事情?”
“谢掌教,这位是启蒙恩师,们多年未见,他正好来京城探望,听说陛下出事,便携老师同入宫,看能否帮得上忙。”
宋难言出面解释,他也觉得谢春溪委实过于咄咄逼人,但不仅是他,连太后面对此四人,也得客客气气,眼下皇帝出事,更不能得罪。
他暗暗将这笔账记下,准备之后再找机会清算。
直低调沉默,站在不起眼角落长明,被枯荷注意到。
他修为毕竟比另外三个人还略高筹,竟能看出长明刻意收敛修为灵力,而不是普通人。
宋难言心提,比自己被点名还紧张。
长明笑笑:“修为低微,不值提,有几位在此,洗耳恭听便罢。”
他虽是说洗耳恭听,脸上却明显不是低阶修士那种神色,个人是否阅历见识广博,是无法伪装也无法刻意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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