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握住周可以手腕。
温
头发绺绺贴在额头,暗色血水已经干涸,周可以抿唇靠坐在角落,眼皮掀开瞅长明眼,复又垂下。
“快要死,你终于来。”
“正要去救你,他们血洗见血宗,说你在万莲佛地。”
“万莲佛地?”周可以哂笑,气息微弱,“你去到那里,只能看见尸体,早已被他们身魂分离,魂魄被囚禁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长明挑眉:“以你堂堂见血宗宗主能耐,被人剿老巢,竟还无法反抗,若当日肯定为师言,何至于沦落到今日情状?”
从这点上来说,长明确辜负自己师尊托付。
顶级宗门不可缺少顶级高手,但宗门想要源远流长,却无法单靠个人来实现。
“你明明答应过,却没有做到,长明,你自诩诺千金,却连对师尊承诺都无法实现。”
玉皇观主望着长明,神情失望。
“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将观主之位传给你。”
枯荷连退数步,屁股坐在地上。
汗如雨下,面若死灰。
……
长明看见,与枯荷截然不同。
他看见是他师父。
行,铸下错误已经不可能挽回,那些因你而死人,比你直接拿起屠刀杀他们还要凄惨!”
枯荷沉默不语。
“汝还有何可说!”
“汝还有何可说!”
“阿弟,求你,不要折腾们!”
周可以忽然怒意上涌,为他轻描淡写语气。
“见血宗会有今日,还不是全因为你?!若不是你多管闲事,去调查万神山,切怎会如此?你自己搭进去还不够,还要牵连他人!”
长明先前以为这又是个幻象,顶多更高明些。
但眼前周可以激烈愤怒,却让他有些拿捏不定。
难不成对方被抓去万莲佛地是假,被囚禁在这里是真?
“你不传给,便也无人可传。师弟资质平庸,勉强支撑,无力为继,唯有,是当仁不让人选,并不贪恋玉皇观之位,是看在师徒情分上,方才勉为其难。你想乱心智,趁虚而入,也得找好人选。”
长明嘴角微翘,看他师父面容,如同在看个笑话。
“这种程度幻术,去骗骗外头那些老百姓还可以,想要骗……”
指尖弹,小簇白光落下,神像霎时熊熊燃烧,但燃烧之后,玉皇观先代观主不见,取而代之却是周可以。
他条腿屈起,条腿盘着,浑身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玉皇观先代观主,那个将玉皇观交到他手里,殷殷叮嘱他定要将本门发扬光大人。
长明确让玉皇观在天下高手如云宗门里也有名声。
这份名声却是依托他实力而来。
当长明离开玉皇观,他将观主给自己师弟,道观因此又沉寂数年,若非后来出个云未思,玉皇观恐怕依旧会藉藉无名下去。
可就算这样,在云未思去九重渊之后,玉皇观也不可避免走向衰落,它还未成为流宗门,仅仅如流星般在天空绽放过耀眼光芒。
“阿弟,你想要什,都可以让你,唯独阿婉不可以,她是个人,你明白吗?”
“汝还有何可说!”
……
质问如雷电迭闪,声接声,目不暇接。
回忆潮水般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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