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走，还有
事。”他道。
枯荷：“前辈，还有何事？”
长明：“琅嬛塔
存在，说明对方早有预谋，布
“
……”
谢春溪心生怒意，张口就要反驳，但话到嘴边，怒意却消失
。
他固然对当年事情有疑惑，但不敢去推翻万剑仙宗结论也是真，如今江离就像当年九方长明，高高在山，宛若尊神像。
不，他比九方长明还要更稳固，因为江离身边有无数拥趸，他们会自发给江离加上层又层金身，拱卫左右，让外人遥遥看见完美无缺万剑仙宗宗主，不容半点玷污诋毁。
江离修为也许跟九方长明巅峰时期相差仿佛，也许要略逊筹，但他地位和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当年九方长明。
实是某日他下山受欺负，又听别修士说起玉皇观新任观主九方长明大出风头事，谢春溪若有所感，从此奋发向上，后起直追，直到接掌衣钵，成为金阙道宫掌教。
他为人自负，行走江湖也得罪过不少人，只不过修为高，能拿他怎样人很少，但谢春溪自己也不是没有钦佩人。
九方长明是天下第人时候，谢春溪不爱提他，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巴结奉承，九方长明落魄时，谢春溪也曾失落失望过。
他以为自己看错人，后来年纪渐长，又觉得事有蹊跷，难以辨清。
直到在这里遇上自己年少时高山仰止对象。
身份阅历，对此事将信将疑。
新生代年轻修士们，却大多受师门长辈影响，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尤其是万剑仙宗弟子，更将长明当作背叛人族般存在，以如今万剑仙宗影响力，不难想象这种印象和言论范围有多广。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是。”
也许，比世俗权力里天子还要更大。
云海似乎看穿他所思所想，仅仅是冷冷笑，又恢复那种倦怠状态。
谢春溪惭愧道：“多谢道友点醒，谢某轻信人言，失判断，确可笑。”
云海垂着头，像根本没听见他话。
长明无可无不可，他根本无所谓世人怎
说，也不会为他人看法就影响自己行事，谢春溪醒悟与否，事关他自己道心和修炼。
“他不在人间，如何澄清？你若有心，为何不帮他澄清？”
嗤笑声响起，不是长明，而是旁边打盹云海。
他实在是倦极，刚才没力气跟宋难言耍嘴皮子，就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此时歇片刻，缓过劲来，嘴角带着讥诮弧度，眼神却冰窟样，毫无温度。
“行事似魔者，心未必成魔。行事如佛者，也不定就是真菩萨。你觉得自己是哪种？既然早已认定件事，却又何必假惺惺来问？”
得到对方亲口承认身份，谢春溪仍是难掩震撼。
因为站在他身前此人，曾经是传说样人物。
背叛人间也好，威震天下也罢，当年谢春溪只是金阙道宫无名小卒，什事都轮不到他出头，当然也就没机会跟九方长明交集。
“前辈既然方才对妖魔出手，可见与他们势不两立，缘何这些年音讯全无，也不出来澄清句？”
谢春溪早年，天赋平平，在金阙道宫里毫不起眼，连师父也没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他索性得过且过，懒散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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