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从前与云未思究竟是如何相处,也不知道自己对云未思,又是抱着什样心思,但他自醒来之后,入目所见,皆是对方,起居饮食,白日黑夜,都有对方相伴左右。
这道身影已经成习惯,以至于看见对方眼中落寞,长明竟觉心口升起丝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难以形容,却不是狐毒又重新发作疼痛。
为此,长明深吸口气,勉强捺下毒性,往前伸手,冷不防踉跄下,云未思下意识伸手扶住他,他也顺势握住对方臂膀。
灼热痛楚又开始发作,但长明却不肯让对方再松开手,反是冲他勉强笑。
如是几次,他隐隐对这狐毒有些心得。
狐精擅魅,但狐毒棘手,并非只在表面。
毒素会通过皮肉骨血,侵入灵台,与元神共鸣。
对于中毒者而言,越是亲近之人靠近,毒性就越强。
但难道,他在毒发时,就再也不能靠近对方?
觉到妖气。
但这两个人里,必然有个是有问题。
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时竟拿捏不定。
红萝镇昨夜鬼哭神嚎,孙无瑕也没觉得怎样,此刻身处荒郊野外,身边两个熟人却变得如此陌生,他忽然生出股淡淡恐惧。
“没事,你看,可以忍,你不必躲开。”
云未思身躯微震,意欲抽手,却被长明紧紧抓住。
“不知道从前是如何与你相处,但从今往后,就这样吧。”
长明痛苦稍减,面色依旧潮红,他抬眼去看云未思。
对方松开手之后就没有再靠近步,只维持不远不近距离,眼中微澜泛起,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伫立不动。
如果有丝伤害到他,对方宁肯压抑自己,不再靠近。
长明忽然读懂云未思意思。
冰山下也许有喷薄欲出熔岩,但冰山苦苦压抑,绝不肯令那熔岩轻易渗出星半点。
……
却说长明后背贴着墙壁,胸膛起伏,剧烈喘息。
他折磨不仅仅来自手背狐毒感染身体灼烫,还有这股灼热蔓延至心口剧痛。
离云未思越远,灼烫和疼痛反倒稍稍缓和下来。
连药铺伙计和江离见状过来搀扶他坐下,长明也觉得毒发痛苦是在可以忍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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