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志向宏伟过于远大,饶是狂傲如他,也不能不从长计议。
道门宗法大同小异,他自忖在此已臻化境,便有离开玉皇观,前往佛门念头。
佛修藏龙卧虎,高人济济,说不定会出现能解决问题机缘。
云未思所求,不过是那点缠绵短暂私情,而九方长明心向大道,他根本无意私情,也不希望弟子执着沉迷于此,像那个跟何芸芸结为道侣玉皇观弟子那样,亲手葬送自己通天前程。
于是他彻底离开玉皇观,毫无留恋,踏上佛修之路。
即使知道云未思那点心思,九方长明也没准备回应。
在他看来,那起初不过是少年情怀点无处寄托躁动罢,饶是修士如何淡泊心境,云未思终究还是个青年人,对方满怀家仇无处发泄,只能强忍急躁,将对家人缅怀投射到朝夕相处师尊身上,这同时也是对强者向往乃至追逐。
九方长明不是没遇过仰慕者,恰恰相反,他仰慕者众多,有落败不甘对手,有想与他结为道侣女子,有纯粹为他风姿倾倒,有则是慑于他修为,对强者膜拜。
对他而言,云未思与这些人,并无太大区别。
只不过他们毕竟是师徒,九方长明对他,也终究比别人多几分宽容。
庆云禅院虽然是佛门二宗之,多年来却始终被万莲佛地压头,对九方长明这样修士加入,自然是欢迎之至,甚至给予九方长明无上殊荣待遇,尊其为佛子,允许他来去自如,不必像寻常弟子那样受禅院规矩束缚。
他入乡随俗,拜在叶禅师座下修行,早课晚修,没有落下过次,曾经威震天下九方长明,成为庆云禅院名弟子,江湖议论纷纷,于他如清风过耳。
叶禅师不是院首,却是禅院中修为最高隐士,他很少传授什心法诀窍,更不曾手把手教导斗法杀人,更多是与长明对坐修禅,如多年老友。两人也许三天三夜不会说上句话,也许连续十二个时辰辩法打机锋,长明想要赢得叶,就得仔细研习禅院佛经典籍,将佛门经典都研究遍,倒背如流,如此来,触类旁通,以他悟性,很快在与叶辩法中不落下风。
二人对坐,不唯独是口头辩法,间或夹杂修
不愿见弟子沉溺儿女私情,长明打发他下山历练,希望他回来之后,能自己想通,修为更上层。
此时九方长明,遇到前所未有难题。
修为足可问鼎世间巅峰,更在千林会上以半招之胜打败神霄仙府府主,令玉皇观大出风头,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人趋势,众人都认为他将会是未来首屈指修士,许多人不知道是,他正被止步不前困扰所日夜萦绕。
九方长明自觉对于道门领悟已到极限,已是修士力所能及巅峰,但他隐隐感觉到层无形障碍横在面前,阻隔他更进步,更影响自己飞升成仙,却始终无法找到关键所在,突破那层看不见摸不着障碍。
当时他并不知在数十年前,落梅真人也遇到过同样难题,最终因无法解决,心有不甘转而与妖魔合作,九方长明选择是另外条路,他想辗转宗门,集百家之长,另外独创门心法,令问天大道,再无阻拦,令世间有天赋悟性之人,再不必受宗门局限,即便散修,亦可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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