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年路过村庄,原本只是借点水喝,因为此事古怪异常,他决定留下来查探下。
入夜之后村子死般寂静,所有人都沉沉睡去,怎也叫不醒,唯独姚望年还醒着,他悄然潜伏墙角,隐藏气息,发现黑气从井里溢出,又悄无声息飘向各家各户,从门缝窗缝渗入,钻入每个酣睡人鼻孔里,让他们睡得更沉,而这些睡去人里面,总会有人无声无息死去。
白天黑气消失,他潜入井里,发现里头别有洞天,竟还藏着梦魔。
“费尽心思将梦魔杀死,从他身上得到颗聚魂珠。”
听见聚魂珠三个字,云未思眼皮跳。
江离愣住,他缓缓抬头,看向姚望年。
那双眼睛里,满是嘲弄冷意。
江离沉默。
姚望年心道不出所料,振袖推,将他推开,江离却反手化开鬼气,手又抓住他胳膊。
“如果你有真凭实据,即便是师父,也会去问出个真相。”江离字顿,“想知道,当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什!”
不顾对方鬼气将自己割伤。
“知道说什,你都不会原谅,确实无法体察你痛苦折磨,但起码知道,你这些年是怎过来。当年听闻死讯,察觉有异时,本该追查下去,但没有查出什,就半途而废,若早知道,早知道……”
江离很痛苦。
他抱着这个人,是从小与他起长大师兄弟,两人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同寝同食,练功成长,除没有血缘关系之外,与真正亲兄弟毫无差别。当年事情,他不是没有去查,而是多方追查均不之,可若是早知道姚望年不仅没死,还不分昼夜饱受折磨,他无论如何都会继续查下去。
他痛苦源于愧疚,尤其在听见这些话,看见姚望年模样时,江离知道,自己下半辈子,无论如何都要为师兄找到个公道。
第二道金线快被黑雾突破,迟碧江和云未思正在结印加固四周屏障,拖延时间,抵御黑雾。
姚望年有时间将他故事讲完,但他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指尖发冷,心底发寒,久而久之,甚至刻意去遗忘。
“当年——”
当年他下山历练,在离万剑仙宗不远座乡村小镇里,遇到桩怪事。
每入黑夜,村里就有几人死去,莫名其妙,人心惶惶。
如果这个公道在万剑仙宗找不到,那他就往外找,将天捅出个窟窿来。
“你能告诉,当年到底发生什吗?”
“如果告诉你结果,是让你与整个万剑仙宗为敌呢?”姚望年不为所动,冷冷反问。
“是非曲直,若果真是万剑仙宗害你,那便将整个万剑仙宗,闹个天翻地覆,也要为你翻案正名。”
“如果害人里,有们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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