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面色苍白。
他没有去考虑姚望年会欺骗自己可能性,因为姚望年没有必要这样做。
当年落梅座下,姚望年和江离,以及另外几名弟子,皆为出类拔萃修炼奇才,可其中又以姚望年为最,众望所归,毫无疑问,他将继承落梅衣钵,师尊落梅真人对他寄望和关切,也比对其他弟子更多,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现在还是万剑仙宗风头最盛大师兄。
对师尊感情,姚望年只会比江离和其他师弟更重,不会更轻。江离无法想象,当姚望年步步推出这些结果时,心里作何感想。
仅凭同样香气,姚望年不可能回万剑仙宗指认落梅,更何况现在他早已是世人眼中鬼魅,更是万剑仙宗身败名裂不愿提起败类叛徒。
村子样,追着香气跑出去,路追进藏经楼,然后,藏经楼便起火。”
江离时说不出话,片刻之后才找回自己声音:“即便如此,你怀疑师尊证据呢?”
姚望年:“那天晚上,藏经楼内与交手,将重伤之人,正是当日在村庄井里以阵法与斗法之人,濒危垂死之际,看见他步步朝走来,那身形,那轮廓,绝不会错认。”
其实何止江离难以置信,连姚望年,都疑心是自己重伤出现幻觉。
这些年来,他面目全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仍执着地想要个真相,在化为鬼修七八年,自忖有相当修为之后,他便找上师尊落梅真人,希望从对方身上找出线索,但是落梅修为极高,他根本不敢靠近,甚至连万剑仙宗都进不,只能远远守着。
“听说落梅真人闭关,你代为主持宗门事务,不久之后,却在红萝镇看见你隐姓埋名在此落脚,放着万剑仙宗宗主不当,在家药铺当起坐堂大夫。原本红萝镇,也有故人在,正是因为有他们,才没有丧失理智,还想着查明真相。但,自从有将真相告知你念头,并设法接近你之后,红萝镇就开始出现桩桩命案,开始怀疑,幕后真凶有意将所有嫌疑往身上推。”
姚望年知道自己应该去见江离,将所有切说出来,但是两人十年没见,他又无法完全信任江离,也无法保证江离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会不会相信他,会不会选择站在落梅真人那边,将他指为大逆不道凶手,与他决裂对立。
江离沉默半晌:“认识姚望年,天赋过人,却从不以此为傲,豪迈爽快,对师兄弟好得没话说。十年过去,依旧这样认为。大师兄,此间事
终于有日,落梅以传送法宝出现在宗门之外后山,被姚望年察觉,后者立刻跟上去,路跟着落梅离开万剑仙宗地盘,去当年被屠村小杨村。
人死光,村庄早就荒废,成乱葬岗。
他亲眼看见落梅轻车熟路从那口井下去,耳边嗡下,心头好像有什炸开。
“你也跟着下去?”江离问出这句话时,藏在袖子下面手甚至是微微颤抖。
“没有,无法离他太近,只能在外面守着,过半天,眼看他重新出来离去,就回到那口井里,你们猜看见什?”面具下姚望年似乎嘲讽笑,但他并没有等旁人回答,便自顾说下去,“看见许多当年未曾看见骸骨,又闻见那股熟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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