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该绝?这世上命不该绝人多去,多你个又何妨?”
对方冷笑两声,挥手让左右上来抓人。
何疏可以跟那个女人周旋
说人也不太恰当,对方虽然五官手脚俱全,但脸色惨白,半截舌头耷拉在外面,头发稀疏到肉眼能数出来,眼珠青白,死气沉沉盯住何疏,拉到影视城都不用化妆,直接就能上场。
对方轻轻抬袖摸,车门就自动打开,何疏感觉自己胳膊像被根铁条攥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身不由己跟着下车,来到骑马者面前。
对方高高在上,俯瞰着他,面容隐匿在迷雾中,似乎是个中年男人,却没法细看。
“你个活人,为何擅闯此地?”
何疏实话实说:“睡觉入梦,不知道怎就来。”
他倒是想直接物理驱鬼,但白天刚用过法咒,加上前几天遇到窅魔那会儿,精力至今没完全恢复过来,阳气衰微,他再想强行催动法咒,估计会比这女人更早去地府报道。
女人估计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有恃无恐。
她想走右边,何疏偏想把车开左边,拼尽全力操控身体把方向盘打向左边那条路。
城楼牌坊隐在雾中,他抬头去看,依稀能看见个“幽”字,另个字则怎都看不清,远处队人马,越来越近,为首高头大马,旁边居然还有人举牌开道,俨然古代*员出行排场。
女人忽然从后座往前倾起身体,竟是伸手要来抢方向盘!
,她也不开口说话,就那直沉默着。
车直往前行驶,冥冥之中女人心里似有个方向,不由得何疏做主,他只是个驾驶座上工具人,照着女人吩咐往前开,但何疏意识是清醒,他觉得再这下去可能要出事。
果不其然,雾蒙蒙前路出现两条分岔,分别通往不同方向。
条路前方隐约能看见牌坊城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北京那种古城楼。
另条路则野草丛生,除半人高茂密荒草,什也看不见。
对面行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数十根浸透冰水针,盯得他浑身不舒服。
“既来之则安之,你就不要走,此地自然有用上你之处。”
听这意思,居然还要把他留下来?!
何疏寒毛直竖,赶紧叫起来。
“这位大人,阳寿未尽,命不该绝!”
惨白手按在何疏手背,冰凉透骨,跟东北大冬天雪地里生铁样,何疏手肘往后撞去,顺势准备将人推开,女人似乎料到他举动,还在车里跟他动起手。
何疏又好气又好笑:“大姐你生前身手还挺不错啊!”
“闲杂人等,律回避!”
声音从前方传来,原先零星四散几道影子也已隐匿无踪,只有何疏车孤零零停在路中间,当不识相拦路虎。
人鬼也不抢方向盘,在对面来人时,女人已经溜得无影无踪,剩下何疏独自面对车窗外面“人”。
“走右边。”女人终于开口。
声音倒是挺好听,但何疏也无心欣赏。
“大姐,你无缘无故跑梦里来,看你没恶意,也不想赶尽杀绝,但你是不是过分?再这样信不信直接用五雷正法把你魂魄都物理净化?”
“走右边。”女人不为所动。
类似软硬兼施,路上何疏不知道说过多少,都没法将女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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