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动,那就不是死。
啪。
外面传来响动。
声音不大,有点沉闷,像麻袋倒在地上。
“你这些笑话,在毕业刚进单位那半年就听过无数次,问你,刚才余年,那啥,是真,对吧?”
“那啥是啥?”
“你知道说是啥!”
……
两人插科打诨,几步路工夫,很快就到临时岗亭。
他趁施从达没注意,扭头朝广寒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后者正蹲在地上看坑,正好抬头看见何疏这副神色,就问:“你眼睛抽筋?”
何疏:……这人看着聪明,实际是个傻子?
他见施从达回头看来,忙道:“没事,你在这里等们。”
广寒无可无不可点头,又用手机去照手里佛牌。
刚才施从达跟何疏两人搏斗,施从达被广寒撂倒,佛牌也随之掉落坑里,被广寒拿起来端详。
后者摇摇晃晃爬起身,除狼狈凌乱之外,没看出什异样。
难道刚才是他错觉?
“小刘呢?”施从达忽然问道。
这里现在日夜安排人员值守,今晚轮到小刘。
他们刚来时候,施从达还跟小刘打过招呼,顺道给他带袋半路没吃完糖炒栗子。
备多事。
他双手插在兜里,手指细细搓着。
不管怎搓,指尖泛着冰冷,始终暖不起来。
他看见何疏捂着脖子呼痛,不知怎,神使鬼差就从兜里抽出手,伸过去。
入手暖和,绒毛在掌心几不可觉,下熨帖发烫,舒服得他几乎叹息出声。
内外灯都灭,手电筒照进去,本来就很小空间立马被照得清楚。
小刘确实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施从达喊声:“小刘?”
后者肩膀微微动。
两人莫名松口气。
何疏见他跟自己完全心无灵犀,又不想“打草惊蛇”,只好扭头跟施从达道离开。
“老施,你们在这设岗亭,又二十四小时把守,会不会太招眼,反而把嫌疑人都吓跑?”
“郑氏现在本来就因为税务问题在接受调查,这外边都知道,多你别打听,跟案情有关,也不会说。”
何疏不知道施从达他们为引蛇出洞还特地设个局,他本来就是为试探施从达有没有被鬼上身,随口问,见对方神智还算清醒,也就没再追问。
“老施,发现你这姓还真占便宜,以后还是喊你施队吧!对,你大学时候,师弟师妹怎喊你,施师兄?会不会有个结巴,见面就施施施施施半天没施出来?”
但现在,临时岗亭外面灯不知何时熄灭,眼望过去黑漆漆,莫名让人心慌。
“小刘是个仔细人,不会在这种地方值夜班还睡觉,过去看看。”
施从达话加深这种不安,他起身往岗亭方向走去。
“老施,陪你去!”
何疏惦记施从达刚才那诡异笑,寻思跟过去看看。
何疏浑然未觉,随着他手掌移动幅度,肌肉跟着松弛下来。
“对对,就是这里……嘶!”
咔擦下骨头响动,让何疏差点以为自己脖子被扭断,但他随即感觉疼痛感减轻很多。
“你还真有手,回去顺便给按按吧,这晚上下来,老骨头都快散架。”
何疏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面不动声色用八卦镜去照施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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