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件东西。”
这次广寒没有再语焉不详。
“它叫地之魄。”
何疏打个哈哈,转移话题,不想让氛围过于煽情。
他自己原本也不是个爱伤春悲秋人,只是有些话说出来,总比让别人猜好,哪怕开始两人只是租客与房东关系,但在这系列事情下来,彼此也不知不觉有些许质变。
正如他起初以为广寒是个六亲不认油盐不进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从对方会主动说不吃他起,何疏这种顺杆爬自来熟特质,就注定他会让广寒主动加深。
换言之,广寒与这个世界联系加深,而纽带正是眼前这个人。
不需要?”
广寒忽然道。
何疏念叨戛然中断。
广寒道:“从前确不是人,但现在是,凤凤不是宠物,它是……”
“打住,你先听说。”何疏做个手势,“虽然有好奇心,有时候也确忍不住打听你来历,可那就是吃瓜闲话,没恶意,也没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是谁,甚至是啥,都没所谓,在眼里你就是广寒。爱干净,爱看电视,爱做手工,虽然不爱说话,但心里想法不比别人少,时不时还来点冷笑话,只要你天把当朋友,在那儿住下去,家里大门就永远给你开着,哪怕有朝日你想要命,也没二话。”
此时何疏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纽带作用,他只是松口气。
因为他也能感觉到两人谈开之后关系更上层,本来就算广寒没说,他也已经把对方当成朋友,还是能共患难那种。
在老同学胡绘志意外去世之后,何疏有意无意不想再与任何人有过分深入交情,哪怕从前老友,也大都逐渐疏远。
但现在,他渐渐感觉心里纠缠线团在某刻就慢慢松动解开,根根分明梳理出来,仿佛与自己达成某种和解,不再钻牛角尖,也愿意敞开怀抱去面对整个世界。
广寒估计不知道自己给何疏带来影响,就连凤凤,也成为影响部分因素。
说到这里,他干笑声:“不过要真有那天,你还是先跟说声吧,让有时间写个遗书,还得把电脑里小视频先删,不然死后被人发现多丢人!”
广寒轻轻叹口气。
何疏能感觉到,他这声叹息,并不是无奈或唏嘘。
在很久以后,何疏回望过去,他想,也许就是这个夜晚,改变许多事情,让他更解广寒,也让广寒改变自己,变得更富有人气吧。
“你之前说只住三个月,是不是要去办什事?有没有是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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