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跟煎鱼样,面躺完又翻另面,房间里温度适宜,他也不着急走人,把被子拉高,还想小憩片刻,忽然听见广寒道:“你说得有道理。”
“什?”何疏迷迷糊糊个激灵,听见这没头没脑话,满脸茫然。
“拒绝富婆理由。”
目光从他赤裸后背移开,广寒走过去拎起背包。
何疏这些年疏于锻炼,皮肤不是健康小麦色,而是更为冷色白,在昏黄小灯下呈现微微反光,有种介于瓷器和玉器
阿琴忐忑:“需要多少钱?”
何疏:“也不清楚,你们可以先去咨询下。”
甭管多少钱,何疏也得先跟他们说清楚。
因为以前遇到过为这种事情去求助当事人,道观帮忙解决麻烦之后,希望收取几百块人民币费用,当事人反先前态度,翻脸不认人,最后那几百块做法事买材料费用,还得道观自己掏。
当时何疏正好跟着外公去玉阳观玩,还帮忙出主意,差点就被观主留下来当徒弟。
原本闷不吭声小陈,忽然道:“琴姐,你妹妹之前打过胎吗?会不会是从前被打掉孩子回来找?”
阿琴不高兴道:“当然没有,妹那是头胎,之前也没结过婚,怎会打胎?”
小陈不好意思笑笑:“这是听起来太怪,就问问。”
谁说不是呢?
阿琴没多想,只是唉声叹气,为妹妹扼腕。
“孩子三岁前,出于某些特殊情况,可能会对从前事情产生感应,但像他反应这激烈,还是很少见,如果真是长辈前世冤亲债主,那两人碰面次数多,长辈那边应该也会有所反应。”
听何疏解释,阿琴很讶异。
“真被你说中,何哥你还懂这些?”
何疏打个哈哈:“跟着别人八卦听来野生专家,你继续说!”
阿琴:“孩子爷爷确实开始做梦,总梦见个中年人,问他索要二十年命,说这是孩子爷爷欠他。”
阿琴记下他说地方,表示回头定转告妹妹。
闲聊间,九十分钟很快过去。
广寒声不吭,何疏差点以为他睡着,直到阿琴跟小陈离开,何疏懒洋洋翻个身,扭头看,广寒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另张床上。
何疏:……
“你这是要赶着去投胎吗?”他吐槽道,“过来放松就是忽略时间,彻底休息,不是让你赶时间。”
谁又能想到好端端桩姻缘,能变成这样呢?
“如果没记错,你老家是凤城吧?”何疏问。
“是,湘南凤城。”
何疏给她指条路。
“你让你妹妹到凤城玉阳观找名姓单道长,就说是介绍,跟他说明情况,让他帮忙看看,不过如果请他帮忙,多少需要付出些报酬,玉阳观在重新修缮,需要资金,他不会无偿帮忙。”
他们生活由此大受影响。
孩子爷爷就算不再跟孩子见面,每天依旧会做那样重复个梦,日复日,身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家人因此起争执,孩子奶奶心疼丈夫,又不舍得责怪孙子,只能迁怒儿媳妇,阿琴妹妹跟老公吵架,气之下抱着孩子回娘家。
“他们没有再去找人看看吗?”何疏问。
“怎没有,找过不少人,都是八九不离十说辞,现在两口子都闹得快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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