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杀人越货吗，还有谁敢坐你
笑笑看见
条又宽又长
河，横在他们前面。
灰雾之中，陆陆续续有人走向不远处小桥。
那桥细长摇晃，仿佛竹子打成，很难并行容纳两人，想要抢着过去人多
，桥身摇晃得更加厉害，不会儿就有人掉进河里，连扑通声都没有，很快就被河水没顶，消失在灰雾之后。
后面想上桥也不敢上，纷纷涌向桥边小舟，想乘船渡河。
可那船夫似乎要价很高，众人纷纷失望走开，在河边徘徊，也有人不死心，伸手去抢船夫手里撑船竹竿，结果被船夫反手打，人也落进水中。
她不知道此地时间与空间无限压缩，可以是漫长千百年，也可以是转眼瞬间。
长长短短，存乎心。
两人走过绚烂星空，曲折河堤，白天与黑夜交织，幻化出无与伦比壮丽。
笑笑毕竟还是小孩，满心怨恨逐渐被好奇取代，她抬头仰望，眼睛眨也不眨，要不是身体还被广寒牵引着，估计就此驻足沉溺。
但目眩神迷绮丽之后，则是陡然变阴森！
“要
闭嘴，要现在就魂飞魄散，你选。”
广寒根本没有讲道理哄孩子耐心，直接丢出两个选项。
他知道笑笑能听懂。
这孩子虽然只有六岁，但她过早经历坎坷，远比同龄人早熟。
对方果然抽抽噎噎，停哭声，惊恐瞪着广寒。
笑笑觉得自己像是睡长长觉。
实际上从意识黑暗到再度清醒，只在眨眼之间。
她发现自己站在座仓库面前。
左边是市院，右边是间药店。
她依稀记得这个医院，当年她还在妈妈肚子里时候，就经常被带到这里来做检查，只是当时意识迷迷糊糊，没有太多记忆。
见此情状，谁还敢再造次？
旁人只得羡慕嫉妒地望着那个出得起价钱人施施然上船，被小舟路载到河中央。
忽然间又出变故！
河里伸出几只手，拽住乘客腿往下拖，直接把他给拽进河里，小舟本身剧烈摇晃，船夫却稳如泰山，哎呀声，摇摇头，继续撑船回来。
有人看不下去。
无数荆棘从两旁伸出，争先恐后想要挡住他们去路，大大小小眼睛在黑暗中窥视，似乎在寻找两人弱点，等着扑上来吞噬。
只是那些窥伺眼睛，在与广寒对上时，纷纷退避，不见踪迹。
凄厉惨叫遥遥传来，似受尽千百年折磨厉鬼，急于挣脱铁索，却又不得不屈从更强大力量。
笑笑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凶狠，她另只手也不由紧紧抓着广寒衣角。
广寒停住脚步。
她发现广寒也不像在何疏那里那无害。
那时候广寒，虽然话少，但甚至还会帮她点香，让她能填饱肚子。
现在广寒，身上隐藏危险，令直觉敏锐孩子下意识恐惧。
“跟
走，到时候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不跟走，你现在连选择都没有。”
仓库那道拉闸门对广寒如无障碍，笑笑感觉两人像走在条漫长黑暗路上，步千里，又像半步都没迈出去。
笑笑抬起头。
她不识字，看不懂“黄全物流”四个字，只是本能感觉危险，想要后退逃跑。
但只手被牢牢抓住，她跑不。
“你放开！”
她尖叫起来，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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