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因迷迷糊糊，被牵着鼻子走。
“镜子，那面镜子。”
何疏心头
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微表情。
镜子，又是镜子！
广寒要找地魄是镜子，奈温法师竟也要找镜子。
蒋思因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两个戴着口罩迷彩服左右上前牢牢摁住，动弹不得。
“你见过这里吗？”
奈温法师问道，语调出奇缓慢温柔。
何疏看见蒋思因神情，由抗拒到放松，逐渐变得涣散，似乎被香作用影响
。
“……见过。”
“插在他面前土里。”
何疏依言照做，个指令个动作，比英国老爷家农场绵羊还要温顺。
奈温法师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何疏可以不动声色尽情观察自己看见切。
有人地方就有江湖，泰国降头师也跟中国古代武林门派样，五花八门，流派众多，泰国各地差异明显，但总体分为两种，也就是许多人所解白衣降头师和黑衣降头师，前者以帮人解降，为人合缘化难为主，后者剑走偏锋，只要钱给足，没有什
不敢做，所以很多人以正邪来分白衣和黑衣降头师，但实际上远没有那简单，白衣里面也有败类，黑衣也不纯是为钱，有些人为探索更高深降头术，出手做事自然缺少底线。
虽然奈温法师穿着身深灰近黑袍服，但何疏也没有因此将他简单归类为哪个流派。
过，对方叫奈温，这路上就很少说话，蒋思因也是从别人口中才知道他名字译音。
他声音沙哑低沉，中文讲得竟比札合还要好些。
蒋思因愣下，他双手被绑，只得挨着树干勉强起身，踉跄走过去。
那人又朝何疏招手。
“傀儡奴，你也过来。”
难道他想要，
“在哪里见？”
“梦里……”
奈温法师神色更温和，语调也更慢。
“你梦里，把东西藏在哪里？”
“……什东西？”
降头术也好，蛊术也罢，本身就是亦正亦邪存在。李映曾说过，特管局里也有蛊婆，甚至他们进行国际交流时，也曾与泰国国宝级降头师开过会，任何东西如何用，都是双刃剑。
香点燃之后，开始散发种奇异香气。
何疏没法形容这种味道，那像是苹果与荔枝结合，甜美得令人忍不住想深吸口，但在充斥鼻腔之后，甜到极致反倒令人恶心作呕，胸口股闷气呼之不出，旁边好几个闻到人，都禁不住咳嗽起来，包括被松绑蒋思因，也都手按泥土趴在地上干呕。
但何疏没有，虽然他也想吐，但默念清心定神咒之后，感觉好不少，也就不像其他人样反应激烈，面上还是木愣愣地跪坐着，倒跟傀儡奴行为更符合。
奈温法师不管其他人怎样，他将手放到蒋思因头顶。
他对何疏说话时，声音明显不同，似带着种奇异诱惑腔调，虽然对何疏无用，但他大概知道这可能就是降头师召唤傀儡奴专用语调。
何疏心想考验演技时候到。
他不知道傀儡奴是个什状态，只能按照自己理解来表现。
茫然起身，茫然地朝奈温法师走去，步调有点慢，但又不能慢得跟丧尸样。
奈温法师似乎没觉得他这样有什不对，指指自己拿出来香，示意何疏帮他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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