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十二似乎看出他所想，就道：“正因为有这两殿在，这微妙
平衡才能维持住，两边才不至于真正发生冲突，阴间也还能正常运作。”
何疏点头：“这倒是，那怎
又变成现在这样？”
甜十二：“神镜后面追回来，却少
块。虽然少块神镜也还能用，但流言从此没少过。有人说，神镜残片是被前三殿拿去送给西方地狱当见面礼，也有人说，残片是北号故意把镜子摔碎私留。后五殿趁机诘
它趋暖避寒，喜欢温暖地方，特别是与人体温相近地方，但广寒不爱跟它贴贴，只有何疏惯着它。
阴间没有活人气息，所见全是冷冰冰鬼体，现在好不容易何疏来——
凤凤舒服地叹口气，又把胖嘟嘟身躯往近挪挪，现在就是玉皇大帝来，也休想它离开。
甜十二苦笑：“从那时起，十殿就有意见分歧，前三殿赞成合作，甚至将阳间那些什西体中用话拿出来说，后五殿却是坚决反对，认为自有阴间以来，几千年就从未变过，活人若死在本土，亡魂自该归本府所管，怎有拱手将下辖亡魂送出去道理？久而久之，此地还有必要存在？”
何疏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段过往，又觉得新奇震撼，又觉得胃口被吊起来，迫不及待追问。
你也听说过吧？也是现在混沌混世魔王，堃自己则声东击西，直接从炼狱逃走，离开阴间，又在阴阳交界顿搅和，翻天覆地。这混沌现在变成三不管地带，就是他当时弄出来。”
何疏：“穷奇殿现在情况，也跟他们有关？”
甜十二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完全有关，也不对。神镜被北号偷走之后，阴间确实陷入段时间混乱，但是放在别时候，这种混乱是可以控制，可惜当时阳间也正值数百年未有之乱局，东西方激流乱涌，阳间人从精神到社会各方面发生翻天覆地变化，阴阳体两面，这种乱象也会影响到阴间。”
他说得很隐晦，但何疏大概也知道是什时候。
清朝末年，各种不平等条约冲击下，两千多年帝制与男耕女织农业社会被彻底打乱，西方影响由点到面，渗入这片华夏大地，有些人甚至激进提出，中国人应该从肉体到精神，全部效仿西方，才能得到彻底改变。
“然后呢，哪边占上风？”
“哪边也没占上风，这争论不之，但是前三殿跟后五殿不和，却已经埋下祸根。”
“那第四殿和第五殿立场呢？”
“白虎殿和穷奇殿，向来是与人为善，不偏不倚，杵官王与阎罗王两位立场就是没有立场。”
那不就是老好人，何疏心道。
战争，瘟疫，没有稳定政权，没有稳定生活，所有人活在朝不保夕恐惧中，阴间有所反射，因天灾人祸而死众鬼挤满阴间，同样惶惶不可终日。
甜十二叹口气：“十殿日忙夜忙，也难以渡化这多亡魂，阳间也没有足够位置，这时就有人提出与西边合作，将亡魂送些过去，也好减缓压力。”
何疏：“西边？”
“就是西方地狱嘛，说那隐晦做什？你们怕道出真名引发对方感应，本大爷可不怕！”
凤凤插嘴道，它拍拍翅膀落在何疏肩膀，收起爪子，毛茸茸身体特意贴着对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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