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什好笑事情,自己先笑起来。
“来此之前阳间,有种叫电影东西,可以让人扮演古代将军皇帝,看你这容貌,倒可以去演演皇帝,将你讨厌人通通砍遍,就当是报仇。”
青年半点也不像即将消逝人,反倒像还坐在奈河边,与广寒闲话家常。
甚至字字句句,也不提自己,都是广寒内容。
“你难道,对人间,就没有半点留恋吗?”广寒沉默半晌
“刚才,窥见前尘因缘同时,也趁机,做点别事情。”
青年微微松开自己另只手手心,示意广寒低头看。
那掌心有团白光,棉絮般,轻飘飘,又柔软得可爱,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出触摸心思。
“这是累世积攒功德,对已经无用,你拿去。”
他已经快要魂飞魄散,这些功德也会随着他消散而消失。
广寒:“是。”
青年笑叹:“其实你应该去看看,知道你也许对人心早已失望,但是这些年,人世变化不小,有不少好吃好玩,阴间都没有,而且,芸芸众生千万,天下广阔,你也终究会遇到值得你倾心以对朋友兄弟。”
“这里就很好。”
广寒顿顿,想起刚才大战。
“但现在,改变主意。”
车薪,无济于事。
青年微微动容,似乎想抬手为他拭泪,终究是没有任何力气而作罢。
“心中铁血将军广寒,战无不胜,武功盖世,却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绊住脚步,更不必说落泪。”
“不是因为不敢哭,是世上再无人物,值得哭。”
广寒依旧面容清冷,只是说出来话,却不再冷。
“也许对你有些作用,也可能什用都没有,但总归不是坏东西,拿着。”
青年不由分说,将这团白色棉絮送入广寒体内。
白光飘入隐没。
广寒低头,只觉胸口微微暖,连带四肢百骸原本疼痛,似乎也减轻不少。
“你在阴间落下这大动静,以后恐怕不得安宁,不如重入阳间吧。”青年对他说道,“不过现在阳间也不算太平,你这样人,在乱世里注定又要背负责任,再等等吧,几十年后定会国泰民安,到时候你再去,凭着这身武功,说不定还能成就番大事业。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因为世道出身而烦恼,可以尽情享受人生。”
青年道:“无意改变你想法,只是想看你更开心,毕竟前世后来塞外匆匆面,你也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好似从未高兴过。”
广寒:“生逢乱世,时运不济,又身负使命,当时无法开心。”
青年:“那后来在阴间呢,你开心过吗?”
广寒认真想想,缓缓摇头。
没有,漫长岁月中,他力量在成长,他变成人人畏惧退避三舍存在,心绪却与之前没有什差别。
“很高兴,没想到还能还你生前救命之恩。”青年笑道,“广寒,不必为流泪,既然们有这样渊源,更说明做得是对。更何况,信守承诺,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广寒:“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
青年:“少,并不说明不是对。”
广寒:“是。”
青年:“你直叫广寒,直穿着这身铠甲,是不是自从那世之后,就再未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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