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懂那种感觉！”李助理坐在床边，抱着脑袋垂下头，“你明明知道他是你生命中很重要
个人，但是除
你自己，所有人都想不起他存在，就像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间留下过痕迹，那种痛苦感觉，你根本不明白！”
何疏微微震，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李助理这件事非要追根究底原因。
因为他想到广寒。
像广寒这样过客，如果有天，也像唐飞样突然消失，世上所有人，除何疏自己，全都忘记他存在，只有何疏记得，那会是怎样种光景？
两人在家相处，在外面冒险，生死瞬经历，全都变成他个人独角戏。
抄他作业，但他体育不太行，小时候因为单亲家庭，经常被同学取笑欺负，都是
帮他出头，后来初中高中，们也都同校，两人都喜欢玩游戏，经常去网吧通宵，大学们南北，但放假也都会聚聚。他大学专业是农林管理，大二那年喜欢上个女生，还是帮忙表白，可惜他们大四毕业前分手，甚至记得女生叫佟灵，还有她微信。”
这样清楚记忆，根本不是时半会能捏造出来。
李助理神情清醒，说话很冷静，也很有条理，也不像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产生幻觉。
何疏知道精神病人里，也会出现煞有介事冷静分析那种病人，但如果李助理有精神病史，袁熙是绝对不可能聘用他，更何况对方之前直很正常。
“你联系佟灵没有？”何疏问道。
如果有天，有人跟他说，广寒根本不存在，这切都是臆想出来呢？
何疏光是这
想，就生生出身冷汗！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去消化度过这样痛苦。
何疏下意识扭过头，去看旁边广寒。
“联系。”李助理拿出手机，找到聊天界面，展示给他们看。
上面显示他跟佟灵对话，大意是李助理询问佟灵，现在还跟唐飞联系吗，佟灵反问他唐飞是谁，李助理解释半天，佟灵都回复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李助理又问她，自己当初是为帮唐飞表白，才会加她微信，如果她不认识唐飞，李助理跟她又是怎加上好友？佟灵却说自己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微信里怎会出现李助理好友。
再往后，她直接就把李助理给拉黑。
说到这里，李助理不由流露出微微焦躁：“跟唐飞家里人没联系，但记得小时候唐飞经常去们家吃饭做作业，就打电话回家问妈，结果她也说，她根本不记得有唐飞这个人，还说是糊涂记错！你们觉得，真出现幻觉吗？如果没有这个人，是怎记得过去切细节，这些难道是能凭空想象出来吗？！”
何疏安慰他：“当时地下室确没有别人，就算有唐飞，他也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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