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那场车祸，唐飞
障眼法铺得太大，元神消耗过甚，后果大同小异。
冥冥之中，结
丝丝甜，沁人心脾。
小小李杞在凉席上滚来滚去，姥姥将湃在井里西瓜捞出来切成几块，叮嘱他不能多吃，边拿起蒲扇给他扇风，驱赶蚊虫，边给他讲起乡下口口相传民间故事。
“传说啊，很久以前，咱们村口井里住着条龙……”
“姥姥！姥姥！”
小李杞打断道，他不想听龙故事，那已经听过很多遍
，他眼珠四处乱转，看着门外被风拂起张牙舞爪柳叶。
因为现实与回忆结合起来，就会心如刀割，更加残酷。
“是
害你，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死！”
“跟你没有关系，李杞。”
隐约间，李杞感觉自己头发上落只手，轻轻抚摸。
“开始是为报恩，但是后来，也早就把你当成世间唯亲人。像们这种精怪，即便侥幸化形，也是孑然身，无亲无故，是你让知道什
是情义，什是温暖。喜欢这段经历，喜欢陪你长大点滴，是应该谢谢你才对。”
让李杞把过去事故忘记，也忽略周围人反应。
“因为你被鬼上身。”唐飞淡淡道，“元神越来越弱，但直跟在你周围，亲眼看着你被个女鬼附身，虽然后来有这两位大人出手相助，有惊无险，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用最后那点力量现身，想让你带到处走走，察看下异常，帮你把危险排除，没想到果然遇到天大危险，幸好有他们在，否则以当时能力，根本没法帮你。”
李杞摇摇头，狠狠用手背抹泪水。
“都想起来，你障眼法已经没用，清清楚楚记得，毕业典礼那天，你来找，正好想跟你聊聊们毕业后规划，知道你喜欢园林种植，大学期间也攒笔钱，们可以去郊外承包个农场，现在不都流行大学生农村创业吗，都想好，鹤城气候也适合种花，慢慢做起来，将来前景肯定不错……”
随着他话，唐飞气息似乎变得更加柔和，声音也更加无奈。
“想听柳树故事，那棵柳树又活过来，他会不会也变成个人呀？”
“傻孩子……”
李杞又悔又恨。
他心想，早知道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不能拉着唐飞去那家餐馆，过那条马路。
可切早在他救下那株柳树就已经注定。
李杞泪眼模糊抬起头，伸手想握住对方手，却毫不意外落空。
“李杞，别为难过，人终有死，所有生物都不例外，也没有什特别，你以后，就好好地活下去吧。”
“别走！”
李杞脸色变，下意识伸手抓去。
却捞个空，只抓到手清凉，像极夏天乡下姥姥家夜风，拂过门口那株柳树，带来微醺水汽凉意。
“知道，你曾经兴致勃勃跟说过你存钱可以自己创业那会儿，就已经猜到，可也不知道到底还能瞒多久。”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障眼法也许还能维持段时间，可惜世事没有如果，唐飞为报恩而陪伴，自然也会毫不犹豫以身护住李杞。
“对不起……”
李杞蹲下身，抱头痛哭。
他甚至不敢再抬头看眼那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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