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慢半拍意识到自己刚才为什会梦见自己被绑在树上
他把自己嘴巴里毛茸茸扯出来。
只猫。
只幼小柔软猫。
被他半含在嘴里小猫发出嘟嘟囔囔声响,但居然还能继续睡着。
这家伙是怎从客厅纸箱跑到这里来?!
他手里拿着只烧鸡。
何疏鼻子用力嗅乐嗅,似乎都能闻到烧鸡香味。
“快点给,快饿死!”他对广寒怒道。
于是广寒将烧鸡塞进他嘴巴。
“唔唔!”
入夜,天气已经渐热,空调也得开起来。
何疏房间空调坏,大半夜不好找人来修,他寻思明天就要出门,也没必要折腾,就抱着被子枕头跑到隔壁房间。
“睡过去点,让挤挤,那边空调坏。”
广寒张张口,没有在这种时候问出“那你怎不去客厅睡”扫兴话,他也忽然想起凤凤现在睡在客厅,以小奶猫娇弱,吹晚上空调恐怕就要生病。
他听话地往另边挪去,给何疏腾出半位置。
黎北报个地点,是京城所大学。
他现在这种情况,指望他报销路费是不现实,何疏跟广寒两人订隔天大早机票。
“特管局总局不就在京城吗,正好去找李映报销!”
何疏嘿嘿笑两声,如意算盘打得响。
广寒提醒他:“他们更有可能趁机把陈年悬案都推给们。”
就那小短腿也不可能蹦到床上吧?
何疏在黑暗中思考这个问题。
他发现床边有床头柜,床头柜有四条腿,也许凤凤就是大半夜四肢并用从那里努力攀爬上来,小奶猫依赖性强,非要靠近温暖源头才能安心。
也就是说,以前拽天拽地小肥鸟,现在变成只黏人精?
等等!
何疏入口就感觉不太对,因为这只烧鸡毛居然没拔干净,他嘴巴里全是毛!
救命!
何疏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睛挣扎。
在他拼命挣脱之下,身体终于摆脱梦魇,意识回到现实。
何疏眨眨眼。
但次卧床本来就才米五,两个大男人躺上去委实过于拥挤,好在空调温度开得足够低,何疏也没空胡思乱想,很快就进入梦乡。
他做个古怪梦。
梦里他们还被困在追龙山原始森林,何疏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周围黑漆漆个人也没有,他饿天夜,实在受不,也顾不上声音会不会引来野兽,只能大喊大叫求救。
叫声终于引来人。
是广寒。
毕竟何疏现在还有另重身份,上次宋局回去之后肯定会把此事通报特管局几位局长级别人物,甚至是向更高层面汇报,现在何疏他们还能过着安静寻常小日子,未必是因为特管局不想来找,而是在等个合适时机。
这时候他们愿意主动送上门,人家肯定求之不得,报销不报销都是小事情,可以想象特管局成立至今那些堆积如山悬而未决要案,涉及什大妖大魔,棘手麻烦,到时候何疏估计想推都推不掉。
想及此,何疏果断打消念头。
“什报销不报销也太市侩,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谈钱伤感情,看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精神就很值得学习,们要做当代大禹,明天下飞机就联系黎北,特管局什先往后稍稍。”
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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