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同事被‘叛变’?”何疏问道。
胖子点头:“她说许映屏是个妖魔,所有靠近她人,都会被洗脑同化,原本进门前,同事还记得她才是真正孙珏,可到孙家,同事态度就变,那人就像孙珏父母样,把孙珏当成许映屏。”
孙珏不信邪,试好几次,找不少人,都是同样结果。
父母是她割舍不开牵绊,她圈子永远绕不开父母,可只要接触到父母,接触到许映屏,慢慢,她整个人生就像是被许映屏偷走。
而孙珏自己,变成许映屏。
向来轻声细语孙珏终于崩溃,冲着自己父母大喊大叫,试图冲破这层梦境般残酷现实。
但现实依旧是现实,结界牢牢黏在面前,划出不可逾越界线。
对自己从小到大疼爱有加,无微不至父母,此刻却用种全然陌生眼神,打量审视孙珏,而站在他们旁边许映屏,也正望着她,露出作为个好朋友好闺蜜恰如其分担忧。
只有嘴角若有似无勾起,似乎泄露这个世界天衣无缝丝秘密。
孙珏世界彻底崩塌。
“不知道。”
胖子摇头,脸上带着种夹杂着苦笑和无奈诡异,嘴角撇着,眉梢眼角却又是真心喜欢那女人而选择相信她担忧,整副表情看上去很矛盾。
“跟在听《故事会》似,你能理解那种感觉?但她又说得有鼻子有眼,当时甚至想打电话给精神病院,问问他们有没有病人逃出来。”
胖子最后当然没打精神病院电话,他选择继续听孙珏讲下去。
孙珏跟许映屏对峙以孙家父母摆好碗筷过来而告终,孙珏尝试平静地告诉他们,自己才是真正孙珏,却被自己父母回以陌生狐疑眼神。
许映屏是谁?
她曾自述是广告公司高管,家在鹤城
她转身冲出家门,离开这个自己生长二十多年家。
在跨出门槛那瞬间,孙珏好像还能听见无声破碎,仿佛某种封印被打破,瓶子里妖魔冲天而出,从此百无禁忌。
她惶惶惑惑,想起自己亲朋好友,同事领导——即使父母被蛊惑,总不能世界上所有人都被蛊惑吧?孙珏马上打个电话给自己平时最要好同事。
同事果然还记得她,也知道她就是孙珏,这让孙珏欣喜若狂!
等她语无伦次将事情说明白后,同事义无反顾主动表示要过来陪她回家,把事情弄清楚。
“小许,你跟珏珏这好,们肯定是把你当成半个女儿,你们俩兴趣爱好也相似,可以说是很投缘,但是你们毕竟还是两个人。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难处?这精神好像不太好,要不明天让珏珏陪你去看看?”孙母说得很委婉,将知识分子斯文含蓄体现得淋漓尽致。
孙珏心点点沉下去,直到如堕冰窟。
因为她看见自己母亲看自己眼神,就像看个路人那陌生,而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话,也是那样疏离周全。
孙珏不知道这切是怎发生,甚至不知道其中哪个环节出错,她不明白为什前天还好好,现在她整个世界却开始坍塌失序,她就像坐在驾失控马车上横冲直撞,茫然无措。
“才是珏珏啊!爸爸妈妈,你们疯吗?!她跟有哪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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