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来?!”
难道说演员当久,台词也就自然而然能自动生成?
就在这时,两人中间忽然冒出个毛茸茸脑袋。
“怎只亲脸啊?广寒你还行不行,连个嘴都不会亲?”
何疏、广寒:……
两人齐齐看着这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橘猫。
“老寒,有时候会想,遇见你,是不是场梦,从去年中元节到现在就没醒过梦,可能真实,早就死在窅魔手里,你没有住在对门,也没有凤凤那只小肥鸟,所有切,不过是死后残魂被困在窅魔幻境里臆想出来美梦,等到梦醒,也就魂飞魄散。”
广寒:“也许真是梦。”
何疏本来就是开玩笑,但广寒这样出乎意料说,他反倒心头微颤,下意识扭头望向身旁。
熟悉身影还在,但他依旧不放心,手里力道忍不住紧紧,像是要确认目前处境。
“也觉得是梦。”广寒继续道,“那短暂前生,充满不愿回想细节,曾经有人跟说,杀孽太重,没有来世,也绝不可能会有幸福美满人生。但现在,居然觉得曾经触手可及血腥已经离自己很遥远,就连那把不离身长枪,拿出来次数也越来越少。个人是梦,但两个人梦在起,就变成现实。”
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广寒望着夜空。
今晚天气很好,星光熠熠生辉,就在两人头顶。
曾经多少年前,他在风沙中向死亡行进,在冥河边杀出条血路,踏着千军万马尸骨,步步走向自己宿命,那时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如此安宁愉悦心境。
不为生存挣扎,不为完成任务,不为托付重任,那些沉甸甸压在他身上东西,悉数瓦解粉碎,他只为自己而活。
后者正扭头在沙滩上撒欢地跑,边跑还边埋怨他们。
“臭何疏,出来玩居然还也不带,还好聪明,不然又要被你们丢下!”
“你偷偷把他带来?”何疏压着嗓子质问。
“怎可能!”广寒想也不想就否认。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望向凤凤。
何疏听得怔住,半天说不出话。
“就算是梦,也愿意与你道沉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广寒说罢,往身边人侧颜上亲口。
“只要你想,永远抬头就能看见。”
何疏头次发现广寒如此具备说情话天赋,也不知道是事先演练,还是张口就来。
没有何疏,他永远不明白生命与快乐意义,不明白为何人活在世上那多年,还千方百计想要寻求长生不老。
现在他明白,因为有所牵挂,有舍不得放不下执着。
何疏,就是广寒执着,和执念。
夜色仿佛把那些不知名面子和包袱全部掩盖,只手不安分地摸过来,覆在他手背上,别别扭扭抓着。
广寒嘴角微翘,放松身体,任凭对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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