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伸手过来，指着画上水猴子
脑袋道：“应该把头顶部分挖掉
块，里面还是空。”
冬至莫名其妙，顺口问：“为什
是空？”
“因为它还没有开始吸脑髓啊。只有吸
脑髓，才能看起来更像人，不
就这样来回折腾三四次，美术们连续加几个月班，头发都快拔光，差点没被他给逼疯，个个陆续跳槽。
现在冬至也受不，当对方第N回让他们改画稿时候，他直接把笔往胖子经理脸上扔，辞职不干。
但辞职归辞职，他还有几张画稿需要完成交接，“水鬼”就是游戏里即将开放个副本小BOSS。
想及此，他心情就挺不错，嘴里还哼起小曲。
那男生似乎也很感兴趣，又问：“就叫水鬼吗？”
对面女生看见他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好玩，禁不住笑出声，手里牌失手掉在地上，溜到冬至脚下。
他弯腰帮忙捡起，翻牌面，是张“鬼”。
冬至忽然有些灵感，将牌还回去，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在上面信笔游走。
“这画是什？”坐在旁边男生抽空瞄眼。
“水鬼。”他头也不抬，笔尖飞快。
，大家很快混熟，冬至得知他们是将近毕业约好起出来玩学生。
“
以为你比们还小呢！”高大英俊男生听说冬至已经工作好几年之后很惊讶。
冬至脸轮廓柔和，连头发也软软，这种长相很占便宜，年轻时显小，年纪大时还显小。
尤其他皮肤，比女孩子还白。
冬至经常被这说，早就麻木，闻言笑嘻嘻，也不反驳，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刚才老人从他身边走过去情景。
“正式称呼是水猴子。”冬至解释道，“就是专门趁人在水里游泳时候拉人下水，找替身，跟日本传说里河童有点像。”
他用画笔把水猴子眼睛仔细勾勒出来，有这双阴森森眼睛，妖怪整体形貌立马就出来。
火车飞快穿梭，从窗外带来光影变化，投映在水猴子身上，仿佛也给画上妖怪增添几分阴森气息。
“这样画不对。”那男生忽然道。
哪里不对？冬至疑惑。
只四肢着地，面目狰狞妖怪跃然纸上。
他不是心血来潮想炫技。
踏上这趟旅途之前，冬至还有份工作——比游戏程序员还要苦逼游戏美术。
工作三年，部门里同事个个跑掉，最后连主美术也跑，胸无大志冬至稀里糊涂被提拔成主美术。
不过，这不是因为他运气好或能力强，而是因为他们部门项目经理是个特别难缠人，明明做是中国古风神话手游，非要他们加入Q版元素。等美术将Q版画出来，项目经理又开始嫌弃不够古典。
为什人会进厕所凭空不见？难道厕所里有个谁也看不见异次元通道？
想着想着，他脑袋点点，不自觉打起瞌睡。
旁边打牌女生看见，忙嘘声，大家谈笑声顿时变小。
睡觉人将脑袋歪在车窗上，睫毛在眼窝投下浅浅阴影，连闭着眼时候都眉眼弯弯，像是在笑。
但这种恬静没能维持多久，火车路过段不平轨道，略大震动让后脑勺撞上窗沿，冬至哎哟声，立刻捂着脑袋清醒过来，脸半梦半醒，茫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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