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两人在机上用餐,肚子并不饿,匆匆找到下榻酒店,办理入住之后,把行李往房间扔,就前往程洄失踪前地点,天河区处城中村。
六七点时间,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座与北上齐名南方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两位,去边度啊?”被冬至拦下出租车司机操着粤语问。
这是典型老广州司机,他们不会开始就说普通话,如果客人听不懂,或用普通话回答时,他们才会改口说普通话,这是他们这行独有点点优越感,外地人初来乍到,则会觉得很有地方特色。对游人而言,岭南风情并非骤然从饮食或景物上得到,而是先从这些司机口音里体会。
冬至对这种套路已经很熟悉,闻言就用粤语说个地点。
何遇哦声:“老大宿舍就在对门,不过他在市区有房子,平时也和样常宿在办公室,那间宿舍他很少回去。”
又自以为善解人意地安慰他:“放心吧,他那张晚娘脸,是没几个人受得,不过以后你们也不会经常碰见!”
冬至眨眨眼,想说自己并没有不希望碰见对方,但话到嘴边,又换成另外句:“龙老大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啊?”
何遇道:“上次长白山那趟牵出不少事情,石碑消息还没下落,上头肯定直追问,这段时间他估计挺焦头烂额。”
冬至好奇道:“他这年轻就当局长,是不是有挺多人不服气?”
潮生得意洋洋,冲何遇扮个鬼脸。
飞机是下午两点起飞,以首都路况,其实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三人从早点铺子出来,看潮生自有去处,何遇跟冬至则分别回去收拾东西,约好在楼下集合。
这栋大厦,上面几层是办公区域,下面则是员工宿舍,冬至把笔记本电脑留在宿舍,简单塞两件衣服在背包里,再带上向来不离身画板,就可以出门。
好巧不巧,他刚开门,就看见龙深正好从对门出来。
照面,冬至愣住,好会儿才反应过来。
司机本以为他们是外地游客,听冬至口音,顿时来精神,路上谈兴大发,滔滔不绝跟冬至聊起来,完全无视后座何遇。
可怜何遇被迫灌耳朵“鸟语”,下车时候耳边还在嗡嗡作响。
“他到底跟你说什,怎那能说?”
冬至道:“他只是在抱怨,说最近流行那款打车软件抢走他很多生意而已。”
何遇吐槽道:“刚才你应该假装睡觉,他就会闭嘴。”
何遇摸摸自己脸:“他年轻吗?没年轻吧?”
又笑嘻嘻道:“谁敢不服气啊,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冬至:……
好吧,论自恋,没人比得上何遇。
从北京到广州,飞行时间不到三个小时,不过首都机场航班延误是家常便饭,今天冬至他们还算好运,只延迟小时,到广州时候,正好是夜幕降临晚餐时间。
“龙、龙老大!”刚说完,他又觉得这个称呼有点不妥,忙改口:“龙局好!”
龙深点点头,压根没计较他称呼,甚至没往他这里多看眼,匆匆忙忙就走。
冬至想喊住人家,也找不到好理由。
下楼,何遇已经等在那里,难免抱怨他磨磨蹭蹭。
冬至就说自己刚遇见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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