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将香插入香炉中,又拱手长拜,这才满意道:“好,起来吧。”
冬至头雾水:“您这是在做什?”
老头儿道:“何遇带你来,无非是想让你拜为师,但年事已高,没精力教徒弟,不过你心性清正,以后又很有可能与何遇共事,就把五雷符教给你,听说你跟何遇学明光符皮毛,基础勉强也算足够,你跟来。”
听见自己与老头儿没有师徒缘分时候,冬至在心底浮现丝失望之情同时,更多却是悄悄松口气。
倒不是因为他对这位师叔或閤皂派有任何不满,只是他还惦记着何遇之前说过龙深要收徒事情,心里总抱着那点不切实际希望。
老头儿慈蔼道:“年纪比何遇他师父大许多,只是入门晚,所以排在后边。”
冬至甚至不知道对方姓氏,只好跟着何遇叫师叔,老头儿也没反驳,像是彻底忘何遇先前说让他收徒事。
他领着冬至在道观之间七弯八绕,终于来到间屋子面前。
从里面神像和牌位,冬至勉强认出这是供奉三清祖师和閤皂派历代祖师爷殿宇。
老头儿指着地上蒲团道:“来,你上去拜拜,说句,你跟着念遍。”
翼翼道:“师父,你、你没事吧?”
突然间这温柔,该不会是有什陷阱等着他跳下去吧?
辛掌门气得踹他脚:“好声好气跟你说话就不领情,非得逼揍你是吧?那就成全你!”
何遇抱头鼠窜。
冬至抱着大白鸭,随老头儿走到厨房门口,听他跟厨房说“今晚吃樟茶鸭,可不是要吃,是来客人,客人点名要吃这道菜”,不由啼笑皆非。
老头儿回过头,见他还呆愣着没动:“怎,瞧不上五雷符?给你说,这道符,入门不满五年弟子都不能学!”
冬至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您把这重要东西教给个外人,不大好吧?”
老头儿笑道:“没什不好,你以为随随便便逮个人都教吗?何遇这孩子是从小看到大,他小事随便,大事不含糊,能被他带进来,你已经过心性考验那关,刚
冬至懵懵懂懂跪上去,拜三拜,就听见老头儿道:“三清祖师,历代祖师有灵,此人非閤皂派弟子,因心性清正,于门弟子何遇程洄有恩,故今日将五雷符传授于他。”
冬至:???
老头儿拈香在手,对冬至道:“跟着念。三清祖师在上,弟子得閤皂派秘传五雷符,誓必坚守本心,行以正道,定不毁谤道法,轻泄经文,定不欺凌孤贫,夺人财物。定不凶豪逞性,自作威利。”
见冬至没吱声,老头儿催促:“还不跟着念!”
他茫茫然哦声,忙跟着念遍。
把大白鸭交给厨房,冬至跟在老头儿后面离开,头疼道:“您拿当挡箭牌,这样好吗?”
“这不好?”老头儿背着手走路样子也有点像鸭子,他慢悠悠道,“生日快到,就吃点爱吃,又不犯法,这把年纪,也吃不几回!”
冬至见他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就笑道:“看您肯定能活得比还久!”
老头儿笑呵呵:“何遇没告诉你把,老头儿今年快百!”
冬至以为自己听错:“您看上去也就五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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