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冬至面前,何遇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听老头儿像在交代遗言似,心里更难受。
“您可别说,困,去睡觉,有什事明天起来再说!”
“去吧去吧!”
老头儿也不留他,笑眯眯起身,背着手往屋里走去。
回到客房,躺在床上冬至,却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
老头儿白他眼:“今天精神好,不行吗,再说大限将至,还不让多吃点,多说点吗?”
何遇愣。
“别跟说,你师父没给你提过,”老头儿慢悠悠道,“你以为为什不收冬至?没法教他,们之间没有师徒缘分,不过那孩子面相和心性都不错,所以把五雷符教给他,以后你在特管局也多个帮手。”
“师叔……”何遇眼眶微红,勉强笑,“好端端,您干嘛说这些?冬至他,老大原先就不大愿意招他进去,现在他没法拜您为师,没有閤皂派名头,估计也进不特管局。”
老头儿摇头道:“未必,看他机缘就应在不久之后,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无须多想。年前给自己起过卦,大限应该就在今年入夏,这几日,你回来也好,能见上你最后面。”
遇练个月才练成,现在冬至居然晚上就成!
他眼明手快地跑出去,扶住软软倒下冬至。
“头有点晕……”冬至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你耗力过度,先回去休息下。”老头儿和蔼道。
冬至有点遗憾:“可还想听您讲以前故事。”
他心里既有点学新法术兴奋,又有种即将走上人生赢家巅峰幻觉。
跟煎饼似两面滚,实在忍不住,给龙深发条信息过去。
冬至:龙老大,告诉您
见何遇脸色不好看,老头儿拍拍他手:“们与茅山龙虎山,虽说同为道门,但閤皂派传承中间毕竟断过,人家脉相承千年,瞧不上们也是正常。当初你跟抱怨,想进特管局组,最后没能进去,只能去龙深二组,但现在看看,以你性子,待在二组其实比组更好,对吧?”
何遇点点头:“是,老大面冷心热,组里氛围也活泼,实力不逊于组,现在就算让去组,也待不惯。”
老头儿笑:“所以祸兮福所倚,世间万事都是如此。你也别怪你师父,他不把掌门传给你,不是因为不看重你,恰恰相反,閤皂派需要个能在官面上发声人,你性子外向,最为合适。”
何遇道:“明白,您别说,这多年,早就想通。”
老头儿:“前阵子你将程洄失踪消息告知师门,你师父让为程洄算卦,当时卦象上,程洄这次有惊无险,但这件事欲断未断,可能还有些后续麻烦,你们凡事需要多加小心。”
老头儿呵呵笑:“等明天吧,明天你起来,给你讲个够,现在该休息!”
冬至乖乖点头听话。
冬至走之后,何遇放下手机,骨碌从竹椅爬起来,得意洋洋:“怎样,师叔,给你找来人不错吧!”
老头儿却叹口气:“何止是不错,可惜要便宜别人喽!”
何遇脸色正,不再嬉皮笑脸:“师叔,您今天怎话这多?老实说,就算喜欢冬至,也不至于拉着他见如故,说个没完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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