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血痕,竟随着剑身上纹路而缓慢回流,逐渐将剑身填满,密密麻麻,红线般将剑身缠绕点亮。
温度从剑身传递到剑柄,冬至瞬间感觉自己握着剑变得滚烫!
他惊讶地看着长守剑,心头惊疑不定。
这把剑之前没有出过状况,最近唯次派上大用场,就是他跟山本清志交手引雷时候,难道山本在剑上做手脚?不可能啊,对方根本没有碰到过剑。
回来之后,他也常把剑拿出来擦拭,都没有发生过异常。
龙深话,木朵说故事,无不赤裸裸揭露个事实。
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天堑。
他从前不是没有预感,只是人性总有下意识规避风险心理,很多话总要听对方亲口说出来,才会死心。
龙深收他为徒,为是让他好好修炼,斩妖除魔,成为特管局中流砥柱,守护世间秩序,而不是任凭七情六欲左右,沉溺于个人情爱无法自拔。
都市男女在红尘中翻滚,爱来恨去,千丝万缕纠缠不休,终究水中捞月,无所获。
没有。杀人,对人来说,自然不可饶恕,可它是魔,遵循只是魔本性。
太师伯做错吗?也没有,他不过是坚守最后良知,为不让魔伤害更多性命,也为自己不成为下个魔,所以选择同归于尽。
非族类,泾渭分明,终不能相容。
木朵感慨道:“人类寿数有限,妖魔却能活几百上千年,甚至更长世间,他们世界接近永恒,而们世界只有四季。你让个人,要如何爱上朵花?他还没来得及对花产生感情,花就枯萎凋零,就算同枝头上再开出来花,也不是原来那朵花。”
她这番话,本是对太师伯和魔故事有感而发,却见冬至怅然若失,忙找补道:“其实,世间之大,也未必每桩这样事情,都会落得像太师伯那样结局,像们特管局内,不也有许多非人成员吗?”
要不要问下师父?
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看到周围场景为之变。
如同旧式黑白电影不自然画面切换,眼前闪花,他就已经不在自家客厅里。
没有落地窗,没有躺椅沙发,更没有长守剑,呈现在视线范围内,是座孤山,并不算高,但形状很独特,像极间茅草屋。山下茂木成
那不是龙深希望他成为人。
指头痛,他反射性地缩回,才发现剑身沾血,自己手指无意间也被划破。
冬至不以为意,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去血珠,准备去拿布巾来擦拭剑上血迹。
“嗯?”
他目光无意间落在剑上,忽然停住动作。
冬至叹口气,道:“你说得对,多谢你,木朵姐。”
送走木朵,冬至也没心情看星星月亮,他回到卧室,却怎也睡不着,索性盘腿修炼,在脑海里回放龙深说过步天罡气,可练着练着,难免走神,差点岔气,事倍功半,只得悬崖勒马,起身又走到客厅。
挂在墙上长守剑并不受主人情绪影响,这把经历无数岁月风霜洗礼利刃,宠辱不惊,无悲无喜,剑身冰如水,犹如块千年不化寒冰在红尘世间摸爬打滚,依旧不褪寒气。
看见它,冬至就像看见龙深。
表白原本是在计划之外,但既然已经先被对方知道,他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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